茶水能添什么力气?徒劳添了更衣的次数。
当真是乱了心思。
即便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琤琤这般不开心,但万不可拘着琤琤,免得她又开始躲着自己。
莜曲怎么回禀来着?
——“疏离的朋友”
嗯,对她的纵容之下,已是占了个“朋友”二字。
“王爷您亲自定的妙味斋的糖酥可需要奴拿来?”车帘还未落下,莜曲见状补充道,“有几款皆按王爷您的吩咐给包装了,好随身携带。”
晏琤琤连忙说好,转头又向李执道谢,继续拉进关系:“多谢王爷如此费心。”
李执微笑着没作声,看向莜曲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赞赏。
直至一切安排妥当,才小声道:“琤琤是我的王妃,应该的。”
又迅速大声督促进宫,莫耽误时辰将方才那句盖了过去。
晏琤琤吃着酥点,不知李执突然说这话作甚,权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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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玄武门停留片刻,与其他皇亲皇嗣得马车一同从皇城外围的车行道绕行至天元门后,需得下车步行去天耀后山祭祀台。
祭祀台设在半山腰,路途不远,台阶不高。不过因王妃女眷们因礼服厚重大多行得不方便,饶是有侍女搀扶着,也走得慢了几分。
所以每逢祭祀,男子可不顾礼仪和身份,需搀扶着妻子,拾阶而上。
众人浩浩汤汤往祭祀台前进,数不清的彩色华盖为天耀山葱郁的绿色里添上一抹别样的风景。
而作为“双月同出”的两对新人,肩负光圣,而被安排走在最前头,仅落太子李珏一步。
随着路径行半。
身后的众人瞧着前头几人的动作,只觉着实有意思。
先不说皇后特意安排镇南王府那未婚的二小姐相伴太子左右。
就说晏琤琤一个趔趄,就能引得三位男子同时关照。
李执就算了,他已是她的夫君。可太子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李珣又算得怎么一回事?
太子可说青梅竹马。
李珣可说原是夫妻。
可身边一个林乐晚,一个石川媚,饶是再关心再有前尘往事,也不该明晃晃地表露?
何况,晏琤琤已是襄王妃,不再是护国公府家未出阁的小姐。
而当石川媚抑或是林乐晚有所辛苦时,除了李执,彼此身边所相伴的男子也会有如出一辙的关心。
六人的关系,俨然可见,晏琤琤似是每一对都有份?
有些不知所以的已暗中认定晏琤琤是那狐媚子,有些拎得清的倒是暗中觉得这三个男子都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走在前面的六人皆不知已陷入了舆论中心。
直至一路行至祭祀台,道士们已准备妥当。而众人按照礼级站定,静候帝后的到来。
天耀山不高,但站在祭祀台处,足以看清半个朝都。
日头遥遥升起,满城浸润在金光里。
李珏眯着眼,站在最前头,冷不丁地发问:“五弟,方才世子妃所道辛苦,孤怎不见你关心?”
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世子妃自然有世子关心。”李执回答得一丝不漏。
李珣恐李执遭受刁难,想要说什么话帮衬着,可自己方才关心晏琤琤的行为属实不妥。最后闭了嘴。
李执睥睨一眼性子软弱的李珣,心中冷嘲,面上温和如常地递了个眼神安抚。
而后自行迈步贴近了李珏,反问道:“皇兄不也一样关心了臣弟的王妃吗?”
李珏爽朗一笑,转过身来与李执对视,眸子暗了三分,“孤以为五弟光风霁月,用情也应是专一,不曾想这么快便视求娶之人如外人?”
李执沉下眸子,发觉石川媚爬山崴脚时,自己的确没有关心,恐是漏了破绽。
李珏愚笨应是怀疑不到这一层,他思忖着许不是高皇后生疑,怕他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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