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民间提亲,有什么讲究吗?”
“什么?”安远侯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赵晏也不是真的有心请教,微微一笑:“侯爷不知道吗?那我再问问别人。”
随后,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留安远侯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是,陛下,什么意思?
待陛下一行人远去,安远侯匆忙去问女儿。
却见女儿正在试戴手镯。
见他过来,谢灵栀忙不迭放下衣袖遮掩。
安远侯叹一口气,心里猜到几分:“栀栀,你……”
“爹?”谢灵栀藏起心虚,尽量神色如常,“爹,你要喝水吗?”
安远侯悻悻地道:“我不渴。”
他心里清楚,女儿肯定不会稀罕镯子,那自然是稀罕送镯子的人。
他就知道,陛下几次上门,另有目的。做臣子的不好妄议陛下,可他作为栀栀的生父,忍不住腹诽。
当然,安远侯心里的念叨,赵晏听不到。
他匆匆回到宫中,取出那两张纸看了又看,小心收好。冷静了一会儿后,才专心处理政务。
蜀王求见时,赵晏正准备用晚膳。
“让他进来吧。”
蜀王入内,施了一礼后,犹豫着道:“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皇兄,先前父皇驾崩,臣弟守孝,母后让几个伴读都回家去了。如今臣弟继续读书,可不可以把他们召回来?”
赵晏抬眸:“可以。”
“多谢皇兄!”蜀王精神一震,喜不自胜。
“用过晚膳了吗?”赵晏问弟弟。
蜀王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有。”
“坐下一起吃点吧。”
“多谢皇兄赐膳。”蜀王察觉到,皇兄今日心情甚好。于是,他在皇兄面前,话也自然而然多了一些,“我今天来过一次,可是常喜公公说你不在。皇兄是出去了吗?”
“是出去了,见你皇嫂去了。”赵晏停顿一下,又缓缓说道,“你皇嫂热情,所以就多待了一会儿。”
蜀王呆了一瞬,心想:我也没问那么多。
立后
赵晏与谢灵栀约定,下次登门就向她父母提亲。
两人没商定“下次”的具体日期,因此第二日赵晏就再次登门。
安远侯见到他,眉心突突直跳。正欲行礼,却被对方伸手阻拦。
赵晏微微一笑:“侯爷不必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有
忆桦
一事相求,还请侯爷和夫人成全。”
“哪里,哪里,陛下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就是。”安远侯连忙道。
他寻思,多半是又要见栀栀。唉,这回又连借口也不找。
不过,陛下来的是不是太勤快了一些?
正想着,他就听年轻的陛下一字一字道:“我要和栀栀成亲,想让侯爷和夫人点头。”
安远侯一怔,继而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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