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的反应和他的话截然相反。
但魔王用了恶魔蛊惑人心的能力,可以让人下意识地信任他亲近他。
他现在的手段要比刚刚强制掳走蒂莫西的行为,温和费心思多了。
周围人呆怔的众人瞬间清醒,意识到魔王用途并发觉到他肮脏下作手段的他们,终于找回了言语的能力。
“我们才不会这样做呢,什么冒充,根本没有冒充,是我们非要把他当成勇者的。”
“我们没有发现是我们的错,和谢轻有什么关系?”
“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才是罪魁祸首,明明就是你逼迫谢轻假扮勇者的。”
无数的声音响起,有的是无条件地偏袒,还有的尚能找到魔王的漏洞。
谢轻听着这些声音,视线才从碎掉的面具处挪开,抬起了眸。
眼角的泪痣伴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变得格外清晰,仿佛吸纳了星光的眸子成功撞入了所有人的眼底。
无法抵抗的盛极颜色在引发一阵意味不明的声响后,也让大家的思绪直接中断了片刻。
砰砰砰的心跳声更加清晰了。
再唤醒他们的,是谢轻的声音,他看着魔王,轻声道,“可是你刚刚还想杀我。”
魔王一怔,心往下沉着,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强烈的情绪起伏甚至让他忽视了,谢轻没有被他言语蛊惑到丝毫的事实。
在场的人同样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见谢轻没有要跟魔王离开的意思,他们皆是松了口气。
谢轻继续开口,视线落在了石中剑上,“你说得对,我确实冒充了勇者。”
众人皆是一惊,谢轻的亲口承认和大家的猜测是完全不同的。
这句话也间接证实了奥斯顿的身份,他们下意识地朝狼狈至极的奥斯顿看过去,担心奥斯顿会因此而怪罪谢轻,从而伤害到谢轻。
魔王也跟着看过去。
他其实心思不完全在这里,他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强行掳走谢轻。
但——
魔王忽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他看向奥斯顿的眼神也变得凝重了些。
脸上有疤的青年似乎也没意识到谢轻会这样说,他终于开口了,声音虽然还带着沙哑虚弱,但却格外清晰,“不算冒充。”
众人都是怔了怔。
有过先前众人当范例,他们能够明显对比感受出不同。
奥斯顿现在的反应是和那些帮谢轻开脱之人不一样的。
他似乎是完全发自内心地说出这句话,而不是因为谢轻的样貌。
奥斯顿是真的觉得谢轻没有冒充他的身份!
可为什么?
谢轻虽然冒充了奥斯顿的身份,但因为只是刚开始,所以并没有怎么影响到其他人,唯一一个伤害的人就是奥斯顿。
奥斯顿也是最大的苦主。
可怎么奥斯顿似乎比他们还要更真情实感地维护谢轻?
甚至要比谢轻本人更重视他的名声?
魔王眼睛微眯,他摸不清楚状况地看着奥斯顿。
发现谢轻闻言和奥斯顿对视了一眼。
所有人同一时间感知到,谢轻和奥斯顿之间竟然没有一点该有的剑拔弩张的氛围。
大家都露出了些许茫然。
不过谢轻并没有和奥斯顿搭话,他重新收回了视线,也带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殷红的嘴唇微动,如灿烂春花般令人晕眩。
在魔王既茫然又恍惚的注视下,慢慢地开口。
“可是我不想再冒充了。”
所有人浑浑噩噩地听着谢轻的话,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魔王越来越觉得很不对劲,谢轻和奥斯顿的关系似乎还不错,这和他之前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强烈的危险感,这也使得他的理智全数回归,整个的人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在所有人既困惑又担忧的注视下,谢轻的手按在了剑柄上。
他的手瘦而细白,根根分明,如同白玉。
明明剑上镶嵌着无数夺目的宝石,却都不及这一抹白黏人视线,被衬得黯淡无光。
谢轻就连手都好看得惊人。
但所有人瞳孔都缩聚了一下,他们终于明白谢轻的那句不想再冒充勇者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他们以为的就此作罢,回归原本的身份,就当这段经历只是段不相及的过去。
而是——
谢轻的声音很轻很好听,但却一字字地敲在他们本就震颤不已的心上。
他话语带着疑问,但语气却平淡到像是在陈述某种即将兑现的事实。
“只要消灭魔王,就能成为勇者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工具人
魔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听出了谢轻的话的意思,也意识到谢轻是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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