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很慢,不知道是说给太子听的,还是自己听的:“阮攻击人的事,我会去调查,弥刹手里有个吊坠可以控制影响阮的意识,你们再见到他也不要轻易接近,等我处理。”
太子殿下慎重认同道:“我知道阮是个好人,这件事没查清之前不能轻易给他定罪。”
傅时宴望着太子殿下,最终无奈地摇摇头。
太子殿下又道:“我相信这事情背后一定有人做梗,比如,我要去找云箔,却莫名其妙被人带路带到了这里,亲眼目睹了这件事。”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但是阮跟着那个叫弥刹的人走了。
傅时宴听懂了太子殿下未说完话里的意思,傅时宴对太子殿下淡淡一笑:“对,我和他彼此爱慕。”他之前不喜欢张扬他和阮之间的关系,他知道人间对两个男的在一起是排斥态度,他讨厌被别人像是看猴一样对待,也怕那些风言冷语会让不谙世事的阮发脾气。
他之前总是不在意这些,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何必对着所有人宣布这事。
但是现在他又觉得,这又是什么大事呢,他傅时宴就是喜欢阮又怎么了?
太子殿下颔首,温声道:“天地之间,一世之久,能遇见所爱之人已经是不易了,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太子殿下说着,又想起了他初见阮的场景,一团黑气渐渐散去变成一个少年的模样,就在傅时宴身后直勾勾望着自己。
傅时宴料到太子殿下因为教养估计不会对这事有什么意见,但是真的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说出这话,顿时笑了起来:“是了。”傅时宴是个没什么柔情的男的,他也觉得没什么情情爱爱和太子殿下讨论,把话题有引到了之前的事上,“继续说那弥刹的事吧。”
太子殿下又道:“我相信这事情背后一定有人做梗,例如,我要去找云箔,却莫名其妙被人带路带到了这里,亲眼目睹了这件事。”
太子招来了一小队将士,下令让他们搜查有什么异样,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傅时宴先去的厨房,因为阮出房门就是因为要给傅时宴送药碗。
厨房里并不凌乱,傅时宴只看到了堆药材撒在地上,他走过去研究,一眼就看到一堆药材上那块特别明显的树皮。
他觉得那树皮有些眼熟,放在鼻尖闻了闻,大脑一激灵,他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这是东荒高山上的一种毒树上的树皮,叫做芶錢木,本身无毒,但若是热服,就会堵塞灵脉,使妖怪吸收不了灵力,修为止步。
这东西梧桐乡没有,傅时宴还是从书上看来的。
这个芶錢木树皮,特别常见而且容易识别。
阮不认识这些常识,但是肯定猜的出来有人要给自己下毒,肯定要追问下毒的人。暗里偷偷下这个树皮的人,真正目的不是给自己下毒,而是把阮弄出来,激怒他,弥刹趁机用吊坠扰乱阮心智。
傅时宴想到了这一点,心里简直怒火中烧,立刻去审问厨房中午值守的人。因为这些人是太子殿下来京城带的人,傅时宴又把太子殿下请过来一起旁听审问。
根据厨房其他人和那死者的媳妇说的,中午本来是应该有五个人值守,但是死者张荣说现在没有什么事忙了,把另外三个人打发走了。张荣媳妇执意要留下来,便给张荣打下手,把傅时宴吃药的药渣拿出去倒了。
她出去是看到有人进了厨房,但是她那个时候没注意。
估计阮就是在那个时候,抓到了张荣在药罐子动手脚。
太子殿下一言不发,直到听了这些话,开口对傅时宴道:“那张荣又是为什么要帮弥刹做事?”
傅时宴这个时候已经叫人把张荣的尸体抬了过来,亲自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查看尸体的眼瞳和口腔。
傅时宴说:“这个人早就死了。”
太子殿下立马道:“那他就不是阮杀的,是有人操控他的尸体干这些事?还有这种妖术?”
傅时宴解释道:“你说的不错,就是这样的。这个人的瞳孔是黑灰色的,眼睛是混浊的。倘若他是死在阮的手里,在阮咬他那种混乱的时候,他应该是震惊的,瞳孔放大,这个瞳孔大小确实正常的,而且他的身体里我是感觉到了残留的妖气。
应该是弥刹杀死了他,控制他的身体下毒,把阮引了出来,激怒阮扰乱阮的神志,又设计把我和你都引出来,看清阮做的事。”
傅时宴冷冷道:“他这是在逼阮跟他走。”
太子殿下顿了顿:“他是怎么把这些事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其实我觉得他的手段并不高明。”
傅时宴道:“他不需要太完美,全按照他设计的走。倘若阮没有发现张荣动手脚,这药就会被我喝了,我的灵力吸收就会变慢。倘若他没有把我引出来,阮回在失去控制时伤了你,这点我也不好解决,倘若你没有出现,我和阮两个人也是要打起来的。”
傅时宴说到这里,越说越心冷,无论是那一步,都会逼得离开他,因为他和阮之间始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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