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觉得心中燥热,现在竟然是一瞬间心凉了身体还热的很,整个人又焦急又气。
傅时宴道:“那太子殿下有留下什么安排吗?”
廊九回答道:“太子殿下来不及一一安排嘱咐,只说他先回京城,傅大人和柳云箔处理三州收尾的工作,当时许大人也在现场,许大人估计还有安排。”
柳云箔一下子拉住傅时宴的手臂往外跑:“我们去问问老许,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两个人一路狂奔来到许孝令的府邸,都顾不得什么傅大人什么柳云箔的面子了,直接闯进许孝令的书房。
许孝令正要往外头,三个人正好撞上了一个照面,许孝令热了一头汗,整个人像是脱水的甘蔗,又瘦又焉头焉脑。
许孝令一看傅时宴和阮,激动的一拍腿:“我正要找你们了。”说完就掏出一个帕子抹脑门上的汗,看样子也是急得不得了。
傅时宴和阮一路跑来,全身是汗水,现在现在门外顶着一阵阵热浪是实在受不了,特别是傅时宴本身是朱雀鸟,怕热怕的不行,现在简直是把他放在火里烤。两个人分别架住许孝令的胳膊,往屋里头走:“长话短说不了,还是去屋里好好说清楚。”
许大人的房间里有冰俸,正在铜盆里斯斯冒着白气,释放着冷意,令整个人毛孔都放松了下来。
许孝令被两个人“请”到了房间,给傅时宴和柳云箔分别倒上了冷茶,两人如牛饮鲸吞灌了好些茶水,才缓解了干渴的嗓子:“怎么回事?”
许孝令叹了一口气,给两个人说清楚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刺杀皇帝的人是林惠妃。”
傅时宴脑子还没转过来,林惠妃是谁?柳云箔一下子冲口而出:“原来是她,林宏章作了妃子的女儿。”
因为柳云箔当时如今弹劾林宏章,有一条罪名就是仗着林惠妃的关系为非作歹,所以他自然清楚的不得了。
傅时宴听了接话道:“她是为他父亲报仇?”
许孝令点点头,手捻了一把白须:“可不是嘛。”
是一个好消息
林宏章给两个人讲:“她自从林宏章被弹劾后,就被皇上冷落了,甚至打入冷宫,从一朝宠妃跌落谷底,最后人就疯疯癫癫。后来傅大人发现林宏章早就被妖怪害死了,现在的林宏章是妖怪假扮的。皇上对林惠妃还有内疚,就把她从冷宫中放了出来,可惜人疯的太狠了,皇帝也不怎么去看她。”
“最近,她疯癫好多了,求着周围的宫女想要去见皇帝。皇帝听了这事,就念着往日夫妻情分,去见了她。两个人当时相处还比较融洽,皇帝拉着林惠妃说他冤枉了林家,林惠妃和皇帝说她不怨圣上。然后林惠妃就拔出了藏在衣裙中的匕首,一下子刺伤了皇上。”
许孝令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圣上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林惠妃当场被禁卫军拿下,皇后忙着去照顾皇上,公主命人把她关在大牢里。别人逼问她刺杀皇帝的原因,林惠妃说因为皇帝杀了她全家,还把她爹和她哥哥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暴晒三天,她要为她爹爹报仇。”
傅时宴皱着眉头道:“她不知道那是妖怪的头颅?她那什么爹爹哥哥早就被妖怪杀死了。”
许孝令摇摇头,语气颇无可奈何:“她不信,她说在柳云箔进京的前一个晚上,他爹爹哥哥还给她送了不少钱财,让她好好打点宫里。所以她爹爹并不是妖怪假扮的,她爹爹确实有错,但是皇上连澄清他爹爹机会都不给。联合朝廷说诬陷他爹爹是妖怪,直接杀了她爹爹。”
柳云箔无语道:“那妖怪就给她送点银两,她就分不清谁是她爹了?”
许孝令把林惠妃的事说完了,就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刚才才动身出发,估计现在去城墙上看,还能给太子殿下送行,你们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上去艰难。”
傅时宴和柳云箔点点头,两个人倒是幸运,他们去城墙上时,太子的人马还没有出发。
傅时宴站在城墙上,他记得上次这个场景时是他骑马去三州,他在城下看着城墙上为他送行的人群。现在是他站在城墙上为别人送行。
城墙上的风越来越大,吹乱了傅时宴的高马尾,远处的云层越来越厚,重重地压了下来,延伸到了天的尽头。
柳云箔惬意享受着大风,终于在炎热中找回了自己:“黑云压城城欲摧,要下雨了。”
傅时宴点点头,这个时候城门轰然打开,太子殿下的人马像是一支利箭射了出去,长长的行军队伍像是银色的长龙,旌旗横飘,浩浩荡荡。
傅时宴和柳云箔在城墙上对太子殿下喊道:“太子殿下,路途遥远,望君保重啊。”
太子殿下骑马在队伍前面行,鲜衣怒马。太子殿下听到了这句话,没有回头,和傅时宴他们挥了挥手,喊道:“多多保重,不久后会相见的。”
太子殿下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傅时宴当时正在屋檐下,只听到“咔嚓”一声惊雷从天边划过,撕裂了苍灰色天穹,照的天边恍若白昼。湿淋淋的风扑面而来,雨点淅沥啪啦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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