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了,傅时宴要开车送阮回去。
阮问道:“你明天还上班吗?”
傅时宴目不转睛的看着路:“上。我的假都休完了,从现在直到除夕,没有假了。”
“那你直接睡在我家吧,我家就在学校附近,开车离妖管局只有十分钟。”阮主动对傅时宴说。
傅时宴家还是那个郊区大别墅,开车到妖管局要三十分钟,要是再年末碰上堵车,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到妖管局。
“好。”傅时宴笑着说。
为了避免傅时宴开车无聊,阮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傅时宴说话,提一提傅时宴的精神。
“那我们学校的1月23号的校庆,你来看嘛?”阮问道。
傅时宴沉吟了几秒,这件事他听傅宥那小子说过,他虽然身为复高的校董,却不这么参加学校的校庆。
傅时宴坦白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不过你们校庆好像要在大会堂举办节目,我听说老师也要准备节目,你有节目吗?”
阮沉默了。
傅时宴猜到了:“有?我想也是,咱们阮长的又俊俏,他们巴不得你上场撑台面。表演什么?唱歌?”
阮顿了一下:“暂时保密,反正不是什么好的事。”
傅时宴以为是阮放不开,还安慰阮:“别那么社恐。”
傅时宴按照阮给他指的地址,轻而易举进入了他的小区。
阮的楼房在四楼,阮拎着傅时宴进了他家门。
傅时宴并没有四处打量别人房间的习惯,只是一进去就有了一个“简洁”、“冷冰”的第一印象。
这是一栋复式公寓,装潢偏冷调,精装修宽敞明亮,好歹还是没有亏待自己,生活中没有用的装饰品很少,干净得不沾一丝烟火气,黑白灰三色占据了傅时宴的视觉空间。
傅时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阮和他心有灵犀,对傅时宴道:“这是这房子上一任主人装修的,我对装修不了解,也没有动。这只是我睡觉的一个地方。”
阮在玄关出给傅时宴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拖鞋,然后熟练的把傅时宴的外套接了过来,挂在衣服支架,把自己的行李箱直推了进来,放在门边。
因为傅时宴明天要去上班,阮让傅时宴先去洗澡早点睡觉,他给傅时宴找衣服。
他从衣柜里面找出他的黑色睡衣,给傅时宴送了过去。
送完之后的阮有点坐不住,他还能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声声扰乱了他的心。
他决定做些什么事分散注意力,免得自己的心思全往浴室钻。
阮把空调调到了24c,然后把电视打开,电视机放的好像是个古装剧,他也没心情看,耳边只是一群女人的吵架声,时不时还传来水珠溅落在地上的声音。
忽然,“嘎”地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阮偏过头看去,浴室门已经来了。
傅时宴穿着黑色睡衣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白毛巾在低头擦头发林的水珠。
黑色睡衣面料是光滑的,柔软的塌在傅时宴身上,傅时宴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黑色的衣服反衬的他皮肤很白,衣服虽然松散,但是领口并不垮大,只能看到傅时宴若隐若现的锁骨。
傅时宴抬头擦头发,举手投足间肌肉群有力健康,却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强壮害怕,浴室氤氲的雾气盘绕在他身体周围,浴室橙黄色的暖光从门口撒出,铺在了男人的身上。让男人的身体有如上古传说的神祗,在感受到暧昧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傅时宴身上的那丝不可侵犯。
阮低头喝了一杯水,垂下眼皮,遮盖住他微红的眼眸,声音却是和平时的差不多:“吹风机在我房间,你先去睡,我去洗澡。”
傅时宴没注意阮不自然的神态,懒懒散散道:“好。”
傅时宴本来今天一天都困死了,一吹完头发,就爬上了阮的大床,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中,闭上眼睛睡着了。
阮今天洗澡的时间太长了,他洗完出浴室,屋里没有男人的身影。他走到自己房门口,轻轻推开门,只看到自己床上的被子凸起了山峦。房间里光线暗淡,只给阮留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光线撒在男人俊美的眉眼上,男人已经睡着了,依旧是侧着睡觉,眉目间软和温柔,碎碎的漆黑的头发撒在额前,半遮住了眼睛。
阮一下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傅时宴在他的房子里睡着了,傅时宴始终是他的。
阮下意识伸手把那刘海往后拨开,露出傅时宴的饱满的额头,一靠近傅时宴,阮就闻到傅时宴身上那股草木香淡了好多,取而代之的是阮家沐浴露的橙子香。傅时宴睡的迷迷糊糊,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他闭着眼睛晕乎乎的,感觉到是阮的气息时,没有睁开眼睛,也不想动,用脸在那手下蹭了蹭,很乖。
阮也坐在了床上,很满意傅时宴的反应,在傅时宴的额头上亲了亲:“快睡吧。”
傅时宴听了这句话,就没有动,阮心满意足的伸手把人捞到自己身旁,抱着傅时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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