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西厌并没有嚷嚷什么,他很清楚这个契约的难度有多大,所以很郑重地与田栗子道谢,说欠她一次。
走到医院门口,西厌跑去诊疗室,出来时就变成了狼,嘴里叼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他换下的衣服。
我还想着开会时说的搜索方案,看到他切换形态,有点茫然。
他像是没心没肺那样说道:“阿姿,对面的宠物店还在开门,带我去洗澡!”
看他这活泼的样子,我调侃一句,“我完全想不出你最初的样子了。”
“怎么了?”
“我和你刚遇见时,你挺高冷的,就算卖萌也透着一种被迫的感觉,一开始也不让我摸。”
“一开始不熟,我也只是想蹭饭。”
“可你对前台经理还挺热情,我一送你过去,你就和他互动。”
“毕竟是男性,我和女性会保持距离。”
“这么说,你很有男德了。”
“因为木禾以前说,女人代表麻烦,少招惹。”
从他嘴里听到了新名词,我追问,“木禾是谁。”
“和我一样是狼人族的,是先生的护卫长,他大概五十多了,从先生少年时期就跟着他。现在退居二线,负责护卫选拔。”
“听起来德高望重。”
“是的,木禾当初并没有选中我。但是先生觉得我还不错,所以我才入选。直到今天我成为先生的心腹,木禾依然对我持保留意见。”
我捧起他的狼头,发现他眼里的失落,没有被前辈认可,多少是有点落寞的。
“西厌最好了,左德赛认可你就行了,不用管木禾。”
他咧嘴一笑,嘴筒子凑到我脸上亲亲,“阿姿认可我就好了!”
我故意说道:“我还没有完全认可。”
西厌往我怀里撞,“阿姿坏心眼!”
嘴里这么说,实际上尾巴摇成螺旋桨,黏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
熟练地拎起他的项圈,将这家伙从我身上撕开,“好了,去洗澡,让老板好好给你吹吹毛。”
“洗得香香的,你会多亲我两下吗?”
“不会。”
“阿姿……我不洗澡去了!”
“要去,你自己说的。”
他开始学柴犬那样坐在地上不走,我拽着项圈,又去推他,这么大一只狼还是纹丝不动。
我故作生气地在他脑袋上疯狂揉搓,把他的狼毛都搞乱,结果狼毛满天飞。
我打了两个喷嚏,春季似乎是他的掉毛期啊!
将自己的毛毛吹开,西厌高昂着脑袋,“你不多亲我两下,我就不去洗了。”
“好,亲,等你洗好了,回去好好亲,行不行?”
“成交!”
和小狼口头达成协议后,我开始自己复盘,不由得思考,为什么洗澡这种事也能拿来和我谈判。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敲打他,可我马上压下自己的控制欲,西厌是狼人,不是真正的狗。
现在他这么黏糊,是因为我俩还处于恋爱初期,算是蜜里调油的阶段,等以后时间久了,就会趋于正常的。
最近发现自己还是想得简单了。
我天真地认为,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生活中柴米油盐的磨合,等到交往的新鲜感过去以后,西厌知道了谈恋爱是个怎么回事, 对我也就不会那么黏糊。
可是已经四月中旬了, 他依然执着地与我贴贴, 甚至隐隐有进化的趋势。
雷雨季节时晚上雷声阵阵,有他给我捂着耳朵也是很爽, 但雷雨天也不是每天都有。
有时候晚上搂着我太热了,我不得不打开风扇摇头吹一吹。
看出来天气热了, 我不爱和他腻歪。
西厌晚上还故意叼着我的耳垂, 说绝对不会撒手, 我这个娇气的伴侣要好好适应一下有他的春夏季节,不能因为天气温度而挑剔他。
我连掉毛问题都能接受了, 估计没多久, 也不会嫌弃他热了吧。
总觉得是他在训我。
目前吸血鬼也找了这么一两个月,从一开始的有点消息,到后面的围剿,再到音信全无。这只鬼好像安分下来,不去折腾了。
z里面的成员也没再发现什么受害人,便也逐渐放弃了对吸血鬼的围猎。
本来大家都是老乡,犯不着这样鱼死网破,一开始狩猎吸血鬼也是因为对方破坏规矩, 高调且伤害了普通人。
如果对方能够安定下来, 渐渐融入, 这是最好不过的。
早在四月初西厌就拿下了驾照,学水电工技术也是任劳任怨。
张师傅给我爸说了不少关于西厌的好话, 说对方体力好又勤快,还不抱怨,是个踏实的好孩子。
傻白甜只是西厌的某一个性格部分,我可不会觉得西厌真的甜到傻,他可会为自己盘算了,现在连张师傅都觉得我找了个好对象。
只要姑娘找的另一半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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