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亲我的。”
“我还甩你巴掌、踹你,你不报复回来?”
“……”
我这挑衅的话说完,就看到他对着我扬起手,但这巴掌迟迟落不下来。
现在我也带上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就咸鱼一样躺在砧板上,等待着他的处决。
“真不跑了?”他坐在我旁边,推了我脑袋一下。
躺平的我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只是盯着头顶上的树林,看着黑夜一点点遮盖掉黄昏。
“跑不过,不跑了,杀吧。”
我不跑了,西厌好像也不高兴,可他这样就算是违抗了左德赛的命令。
果然嘛,就是个墙头草,谁在身边,就能动摇他。
在感情里,总归是个心不定的。
如果我当初跟着他一起来找左德赛,他或许不会主动选择清除记忆。
纠缠了这么几个小时,天也黑了,不知道梅简有没有跑掉。
“西厌,我有问题想问你。”
“说。”
“既然目标是我,能不能放过梅简,他是无辜的。”
“……”
本就还在内心挣扎的小狼一听这话,又烦躁地将我从躺平中拎起,让我坐直身体看着他。
“你不是我的女人吗?总念那个蚂蚁干什么?他根本不能保护你。”
“……”
他这脾气一上来就说心里话的本事,依然是厉害的,让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吐槽这句话。
彻底从刚才的激吻中缓过来,我有了点说话的欲望,摸了摸被磨破的嘴皮子,说道,“你一个要杀我的前任,在狗叫什么。”
摸到下嘴唇的血迹,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这次掩饰了气味,你能追过来,难道是因为我一开始咬破了你的嘴,沾染上了你的气息?”
西厌愣了一瞬,只是神气地一笑,“……是啊,你嘴里有我的血味,再怎么掩盖,我都能嗅到。”
“不可能,我们隔得那么远。”
“反正我找到你了。”
难道这一次的纠缠,还是我自己埋下的祸患。如果没有那个不甘心地泄愤的吻,说不定我能从他手上跑掉的?
可他的迟疑又让我开始怀疑,真的只是因为血腥味吗?
田栗子的道具会将血腥味一起掩盖的,他的鼻子又不是什么探测器。
他怎么总能精准锁定我,是不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不把这件事弄明白,我再跑几十次都是白费力气。
一把钳住我的胳膊,轻松将我拎起往肩头上一丢,西厌扛着我站起身。
他从人类的模样开始变化,身上的衣服被壮大的身形撑开,耳边出来丝织品撕裂的声音。
和他相处那么久,我很少看到他用这种狼人形态。
一般都是人类,或者狼,想勾引我了,就会用人的样子放出狼尾和狼耳,但也仅限于此。
他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嫌弃狼人形态不够优雅,野性太足了,说不定会让人产生恐怖谷效应。
可现代人的性癖,那是五花八门的,他这种类人形的毛茸茸,再穿一套西装,反倒会让人有新鲜感,勾起新的欲望。
肚子被肩膀顶得很不舒服,回忆也随着他的奔跑而被颠散。
我挂在他肩头,看着两边倒退的风景,马上判断出这不像是回中心城的方向。
“你带我去哪里。”敲着他的背,我问道。
“这林子里很多魔兽的,换个地方。我不喜欢分享猎物,而且也要给你找一个风景好的墓地吧。”
“……”
真的要杀我?那还找什么墓地,活着都不在意,还在乎什么死后。
难不成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他怎么没了和我的记忆后,还有口是心非的属性?
我有些摸不透了。
不知道这里是森林的哪个方向, 我被西厌带着一直在往里面深入。
渐渐地,空气都变得更为湿润,我听到了瀑布的声音。
狼是很能遛达的,能从早上跑到晚上, 西厌就更不必说。
他就这么扛着我到处瞎转悠, 说他是在炫耀自己的猎物, 好像也没什么错。
又或者,在扛着我到处跑的时候, 他自己也思考了许多。
我们都会在心里有一杆秤,我和左德赛就是他心中来回摇摆的天平, 有时候是我占上风, 有时候是左德赛。
瀑布在眼前出现, 这里有着一汪潭水,承接着从崖壁上飞落的溪流。
“元姿, 这个地方作为墓地, 应该还不错吧。”
扛着我的狼人这么讲了一句,好像是对我莫大的关怀。
说完这话,西厌毫不怜惜地将我给丢到地上,摔下来的时候我用双臂做了支撑,这才没有磕着腰椎。
愤怒地抬头看着他,我再一次在西厌的眼里看到了冷漠和杀意。
遛达了那么久,他好像又重新下定决心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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