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并不狭窄,牧星朗将裴延压在座位上,本就是一个制伏的动作,他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自己帅气又威风。
但现在却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车厢不狭窄但封闭,他离裴延的距离太近,鼻端萦绕的似乎都是他如松雪一般清冽的气息,那些气息一点点扩大,占据他周身的领地,如同此刻的姿势一样将他包裹在怀。
牧星朗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姿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往下摁裴延的时候,他手用了力,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跟着往前倾下,屈膝跪着那条腿往前一压,真的被他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所以,裴延闷哼那一声,不是因为他的手太用了,而是他的腿太用力了!
牧星朗觉得自己的头更重了些,连上半身也忍不住要往下倒了,这样不行,这样跟趴在男人怀里有什么区别?
冷静,裴延不是霍深,霍深那样的,对色|欲根本不加抵抗,随便一撩拨便是色气满满的样子,裴延是禁欲系,男色女色对他都是浮云,他这个炮灰攻当然也是浮云。
所以没什么的,他现在酒意上头,不是能很好地掌控身体,他就压一下,压着放一句狠话就走。
直接走会让他帅气威风的做派虎头蛇尾,牧星朗不接受。
青年咬了咬牙,尽量让脸上维系着调戏轻慢的表情看向裴延,裴延仰靠在座椅上,金丝眼镜在几次大力的动作后,歪斜地垂下来挂在他笔挺的鼻梁上,薄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俨然和先前彬彬有礼的矜贵公子不同。
像个斯文败类。
牧星朗多看了两眼,不管那种风格放在裴延身上都很合适,好看的人他都会多看两眼,就两眼,看完了他便说道:“记住我的话,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假的就是假的,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裴延并没有反驳这句话,他视线还流连在青年脸上,平静漆黑的眼底逐渐有暗潮在涌动。
牧星朗在这样的眼神中越发不自在,他不知道裴延是不是被他的态度刺到了,如果是,为什么不给他再涨些进度值,涨这么慢,不觉得给他这个炮灰的戏份太多了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么看他?
牧星朗直直对上那视线的时候,莫名有一种被拖入吞噬的感觉。
很凶。
牧星朗抿了抿唇,不敢再说什么了,反正他也说完了结尾,现在可以完美退场。
他松了手中攥着的衣物,手心撑着裴延的身体借力才得以起身,但裴延的手还盖在他手背上。
“……”这是什么毛病?
他把手抽了出来,刚想把腿放下去,腿后那只手骤然施加了力道,牢牢抓住了他。
“……”这到底什么毛病?刚刚这条腿压到了他,他把手放在那个位置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他都起来了,他却还要用力抓,是不是不公平了?
青年瞪着眼睛看了过去,里面是不满和控诉,风情和纯真在他身上总是结合得恰到好处。
裴延越发用力,手指下陷,手心传来的触感结实而富有弹力,在青年越来越不满的目光中,他嗓音低哑地开了口:“牧星朗,我毕竟是个男人,某些时候的自制力或许并不是那么好。”
他是不是男人,他能不知道?
现在谈什么自制力,现在就应该谈公平还是不公平!
他都没有压到他了,怎么还那么用力抓他?
裴延很轻地叹息了一声,片刻后他松了手,让青年有了自如活动的能力。
腿上的桎梏消失,牧星朗终于得以晃晃悠悠开门下了车,一下车他人就懵了。
这片地怎么这么陌生?
他又眯着眼打量了几圈周围的景色,确定不是他常住的小区,也不是牧家别墅门口。
他被拐了!
他脑子就是再飘再混沌思维也还是清晰的,这不是他喝醉了出现幻觉,就是裴延把他拐了!
裴延在此时也下了车,男人站在车旁正整理被抓得乱糟糟的衣服,见始终无法抚平上面的褶皱才蹙了下眉头放弃了。
然而就在这时,呆立不动的青年忽然歪斜地冲了过来,抢过他手中的钥匙便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看他那架势,分明是要开车。
裴延眼神一变,连忙卡住车门把人拦了下来。
牧星朗:“你放开,你这个邪恶的混蛋,分明是说要送我回家,竟然把我带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我自己会开车!”
裴延看着青年起先还很气愤,说到最后会开车又立马变得骄傲得意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和好笑。
“你喝醉了,不能开车。”
“我没醉,我醉了会知道这里不是我家吗?”
“不管醉没醉,酒驾是不允许的,你要违反交通安全法被人抓起来吗?”裴延语气里多了严肃和认真,随后又含有抱歉似的解释道,“这里是我的私人住处,我不知道你的住址,太晚了又怕打扰伯父伯母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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