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知道孙长贵需要什么血型的孩子?”刘警官问。
林罗春面色惨然的望着天花板,声音有点发虚:“知道,孙长贵家孩子生出来就有毛病,时不时的需要换血,长大了可能还要进行器官移植,他早就跟我们说过给他留个能给他儿子做匹配的小孩儿,所以经过我的手给孙长贵的小孩儿都是做过检查和匹配的,只有一个是合适的。孙长贵就把那小孩儿买了,还去办了收养证明和户口,就是他家的老二。”
林罗春和孙长贵合作了好几次,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也就知道很多孙长贵家里的事。
她也知道那小孩儿有好几次都想逃跑,但因为户口和收养证明,当地警局根本不给立案,还把那小孩儿送还给孙家。
林罗春当时就劝过孙长贵,说那小孩儿已经记事了,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第三次,迟早要出事,留在手里不安全,让他把人转卖了。孙长贵不听,说错过这个孩子,就未必能找到别的孩子给他儿子续命。
“我劝过孙长贵,让他把孩子送走,他不听呀!”
刘警官压抑着满腔怒意:“想把孩子送去哪里?是送到深山养着当人体器官库,卖到人迹罕至的陌生山村,还是打断了手脚丢到街上当乞丐?”
林罗春不语,刘警官就知道他全说中了!
出了审讯室,刘警官背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双眼猩红:“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都把孩子当成什么了?
马涛暂时没有出任务,就和刘警官一起审的林罗春,他也想骂畜牲,这特么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做下那么多的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林罗春怕,年纪越大越怕,她怕自己被警察抓,也怕作孽太多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但她更怕过没钱的日子,真的是太苦了!
听到林罗春的说法,刘警官和马涛都忍不住冷笑,把自己的好日子建立在践踏自己良心和别人的痛苦上,也亏得她过得下去。
也不知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被拐卖的孩子惨然如梦?
在审讯完毕后,林罗春将心底的惶恐不安问了出来:“警官,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算不算自首啊?可不可以减刑啊,要坐几年牢啊?”
两个审讯的警官都懒得和林罗春说话了,还是在离开审讯室时,马涛冷笑道:“等着牢底坐穿吧!”
林罗春瘫坐在审讯椅上,捂着脸哭了出来,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她的哭声,不知是为无望的未来,还是为曾经作过的孽。
刘警官深颤抖着手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几口才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不用等了,立刻让付自强把孙长贵和杨慧兰带回来。”
时间就是金钱,孙长贵的落网也能推进案子的进程!
马涛应了声是,立刻去给在医院监视孙长贵的同事打电话。
孙长贵被抓捕时正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儿子,看到儿子因为化疗和激素药物而虚胖的脸颊和身体,心里针扎似的痛,他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让儿子去了更好,这样他不用受罪,他们也解脱了。
可想到要这孩子的不容易,以及他自己不能再生的身体状况,就咬牙决定不管有多难,都要把孩子留在身边。
这个孩子是他的血脉传承,他的希望,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救他!
孩子还在睡觉,由于病痛的折磨,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皱,脸颊扭曲,呼吸沉默,看得孙长贵夫妻心里难受极了。
付自强带着警察闯进病房让孙长贵夫妻有瞬间的慌乱,孙长贵随即压低声音说:“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要让警察不顾影响的直接闯进医院病房,我也是懂点法律的,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会投诉你们的。”
付自强瞥了眼病床上的孩子,同样压低声音道:“既然孙先生懂法,就该知道我们警方在没有绝对证据前不会轻易出手,林罗春,孙先生还记得这个人吗?我劝孙先生还是乖乖和我们走,免得吵醒了你孩子,还让医院里的人看了笑话。”
孙长贵骇然,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整个人如坠冰窖,冷得他浑身发抖。
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荒凉的想法——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孙长贵试图挣扎,却见病床上的孩子好似有转醒的迹象,便放弃了:“我和你们回警局说清楚,但是整件事与我媳妇孩子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警方不要打扰他们。”
付自强得到的指令是带回孙长贵夫妻,自然是少了谁都不行。
把刘警官的指令说了之后,就给孙长贵夫妻俩戴上了防止他们反抗逃脱的银手镯,将两人带回了警局。
有林罗春的证词在,饶是孙长贵擅长诡辩也束手无策。
刚好去他老家调查的康成等人也陆续有消息传出来,证实收养证明有作假嫌疑,孙长贵紧憋着的气终于全部消散,认命道:“老二确实是我从林罗春那里买来的,但这件事与我媳妇没有关系,她啥都不知道。”
贩卖人口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