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季老先生为了两个后辈真的是用尽了心思。
白清清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而季深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他瞥了眼白清清,似是不明白她突然哭泣的原因。
韩代理和律师团将两人的表现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里将两人做了比较。
果然带在身边培养的和不带在身边培养的就是不同,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季深和白清清的感情表达,季老先生的去世对白清清打击很大,她依然沉浸在悲伤中,想来很难走出来。
季深不同,他看起来并不悲伤,甚至还很轻松,仿佛季老先生的去世对他并无影响。
想到这里,两方代表都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然,他们这些人为了养家糊口每天都在外奔波,陪伴家人孩子的时间少之又少,家里孩子会不会也对他们没感情,以后老了死了是不是也不会得到他们的悼念?
两方人的心思,季深粗粗一扫就明了,他没放在心里。
等遗嘱公布完毕,季深也说出了他的决定。
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将季老先生分配给他的遗产以季老先生的名义全部捐赠出去,受益对象包括资金流向公开透明的慈善机构,偏远地区医院的设备捐赠,以及被拐卖儿童妇女的救助机构,和偏远地区孩子的教学教育。
季深大致扫了眼季老先生留给他的产业,其中房屋等不动产全部卖掉,效益不好的公司股份也全部卖掉,只留下两个前景比较好的公司股份,留着生钱继续捐赠。
韩代理自发将这件事揽了下来,面对季深,他的情绪尤其复杂。
肃然起敬有之,觉得他天真也有。
但更多的还是敬佩,说到底还是季深做了他自问做不到的事。
几亿的财产,说捐就捐了,还半点都不给自己留。
韩代理团队和律师团队处理好所有事情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了,白清清也不想让人饿着肚子离开,便提议一起去吃东西。
律师团队和代理团队都婉拒了白清清的邀请,他们都还要回各自的公司处理遗产分配过后的细节,除了季老先生对白清清继承部分的安排,还有季深对遗产的捐赠问题,这里面的细节都是需要重新调整和规划的,所以接下来的他们还要忙挺长一段时间。
两方代表团的人全部走完后,白清清干笑着看向季深:“人都走完了,季深你呢?”
季深垂下眼睑:“去吃饭吧。”
白清清立刻道:“我知道有家饭店的味道做得非常地道,很多来燕城旅游的人都喜欢去那里打卡,本地人也喜欢去吃饭,要不就那家?”
她其实还想说,那家饭店以前是外公名下的产业,里面有很多菜色都是外公和当朋友的厨师亲自研究出来并敲定的,外公身体还好的时候经常去那家饭店吃,他和她母亲还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去那家饭店。
但想到季深在外面流落了十几年,生活艰苦困难,别说去旅游到知名饭店进餐了,便是进饭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想到这些,她便说不出多余的话了,免得季深多想。
见季深不说话,白清清举起手作发誓状:“我保证,真的很好吃,保证你吃完这次还想下次。”
对于到哪里吃饭,季深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他看了眼李毅和李洱,朝着白清清点了点头。
而被季深瞥了眼的李家兄弟头皮倏然有些发麻,总觉得这顿饭可能不会那么好吃。
希望……是他们多想了罢!
由白清清指路,李毅开车,半个小时不到,汽车便平稳停在了白清清说的饭店前面。
从外面看,这家饭店装修得并不豪华,地理位置也不算很好,但在饭店外面坐着二十几个正在排队等候的客人,由此可见这家饭店的生意有多火爆。
白清清歉意的看了眼正在排队等候的客人,悄悄跟季深说:“我们有会员卡,不用排队等。”
季深没有任何意见,与白清清走向服务台,将会员卡拿给服务员看过之后就在服务员带领下朝包间走去。
大多数等候的客人对此都可以视而不见,倒是有少部分人提出意见:“凭什么他们后来的可以先进去,我们就要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排队等着,这公平吗?”
服务台这边态度很好,微笑着说:“那几位客人在我们饭店有一定的消费额度,是我们店的会员客人。”
有人不甘心问道:“会员还真是了不起呢!都可以不用排队,率先享受,不知你们饭店的会员门槛是多少?”
服务台笑着报出一个数额。
虽然这家饭店家常菜价格相对亲民,但因为生意异常火爆,每天都有许多人排着队等吃饭,这在有意无意中就拔高了客人的会员门槛。毕竟若是人人都能轻易成为会员,谁还当排队的人呢?
有意见的客人:“……”
不好意思,打扰了!
季深几人还没走远,有意见的客人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客人和服务台的对话几乎是清清楚楚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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