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离开后,柳烟还处在茫然中。
她以前没少这般打发蛊惑人,上到从政从军的,中间有名媛贵妇商圈名流,下到流氓瘪三,她的威胁利诱就没有不成功的。
这让柳烟坚定的认为,这世上就没有利益诱惑不了的人,如果有就是利益许的不够。
送走赵先生后,骆灵均冷漠的瞥向柳烟。
柳烟被骆灵均的冷漠刺得红了眼睛,理不直气不壮的说:“我只是想请他帮忙,我也是好心。”
骆灵均没有搭理柳烟,他只庆幸以后继承家族的儿子聪明冷静,不像柳烟这般愚蠢,否则他宁愿从旁系选出几个年轻子弟培养,也不会把家族交在蠢货手里。
他看向骆江流:“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得见到季深不可了吧?别跟我说你还想从季深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是蠢货。”
骆江流低下头,在心里衡量是否要将曾经拥有系统的事告知父亲。
他知道,只要是他认真说出口的话,父亲是会相信的,但说出口之后呢?
父亲有办法得到系统的消息吗?
还是在他不知道系统下落的情况下。
骆江流沉默了将近两分钟,柳烟不断在他身边催促着,让他说出想从季深身上得到的东西。
也不知怎么的,早已习惯柳烟‘关心’的骆江流忽然烦躁起来,他扬起抹难看的笑容,说道:“您多想了,我不过是想活下去,想从季深身上得到的只有健康的肾脏,并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骆灵均目光沉沉的盯着骆江流:“你认真的?”
骆江流点了下头,没有回应。
骆江流的回应没有骗到骆灵均,却让柳烟跳了脚:“季深那个贱人,不就是一颗肾么,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我们给他钱,一百万,一千万,还是一亿,只要他敢开价就没有我不敢给的。”
骆灵均和柳烟相处了将近二十年,对柳烟的脾性早就了如指掌,柳烟的自负无知,柳烟的嚣张跋扈,柳烟对他单方面的爱恋都让他觉得无趣,所以此时柳烟表现出短视的一面,骆灵均也懒得搭理她。
骆灵均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我不管你想从季深那里得到什么,从此刻开始,都把你的想法给我收回去,他不是燕城骆家能动的人,明白吗?”
柳烟张了张嘴,想说几句贬低季深的话,却被骆江流不耐烦的打断:“妈妈,柳家已经破产了。”
柳烟哼了声,赌气的坐在沙发上。
然而不管是骆灵均还是骆江流,都没心思去哄她。
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柳烟没有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胡思乱想,想骆江流对她的态度,想骆灵均对季深的态度,想已经破产的柳家。
骆江流身体不好,指不定哪年就没了。
偌大的骆家不能没有继承人,而现在季深那个私生子急于表现,也成功引起了骆灵均的注意,那是不是意味着骆灵均打算让那个私生子继承骆家?
柳烟越想越气,越想脸色越阴沉,然而她最在意的两个人仿佛没看到她一般,都在各自忙碌着。
气恼中的流言径自走到骆灵均身边,一手夺走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骆灵均,你是不是想接回那个私生子,是不是想把骆家给他继承,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们江流了?”
被打断了工作的骆灵均缓缓抬起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落在柳烟身上,用陈述的语气说道:“我没想过接回季深,也不会不管江流,医院会持续关注可匹配脏器,一旦有匹配成功且可用脏器会率先换给江流。至于骆家,那是骆家先辈用血和汗拼来的家业,我不可能让它在我眼前没落,所以能者居之。”
所谓能者,自然是能力出众,身体安好的人。
与骆江流结婚将近二十年,柳烟从没看到骆灵均因为她情绪波动,二十年的时光非但没让她习惯,反而从心底生出种刻骨铭心的冷,骆灵均每一次的冷漠都为这份冷增添一分。
叫人如堕冰窖,骨头缝都冒着丝丝寒意。
柳烟所有的恼意和怒意都在顷刻间散去,仿佛从未有过。
更可悲的,还是多年如一日的爱恋和习惯让她对骆灵均生不出怨恨,心中对骆灵均满满的爱意可以瞬间冲淡对他所有的不满。
骆江流对父母的相处模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苍白的嘴角挑起几丝笑意,笑中充满了讽刺。
骆江流垂眸,在系统消失前,他将季深当做可交易对象。
在系统消失后,他暂时也没弄清楚把季深当做什么人,总之永远不会是朋友。
在骆江流的心中,从来都不会有认输两个字。
季深有张良计,那他就能造出过墙梯!
不管如今的季深是什么身份,他相信季深的重要性终究没办法与半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相提并论,他就赌他自己对华国与季深对华国的重要性。
恰巧,他也有这个资本。
骆江流再次感激自己没有把所有的砝码都压在系统上面,他努力学着系统中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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