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没有您的福气,年初刚离世了。”她情绪低落下来。
“我与她也快二十年不见了,不曾想她竟这么早去了,你也莫要太伤心,你娘她必然也不希望看你为她伤神难过。”她安慰道。
“嗯!”
“燕姑娘倒是和一位故人也十分相似。”她并没有冷落一言不发,脸色不好看的燕慕笙。
燕慕笙冷哼一声,“我可不像任何人。”
“我倒是觉得你同燕庄主有些神似。”
燕慕笙神情缓和许多,她还以为她也要说她像南笙的话,她是最听不得这话的,于是骄傲地扬起头,“算你有眼光,我是我爹的女儿,自然同我爹相似。”
燕归南歉意道,“伯母,小妹被家里人宠坏了,还请勿怪。”
燕慕笙心情还不错,只没好气地翻他一个白眼,摆这一副虚伪的模样给谁看,总算没有顶嘴。
“无碍,燕姑娘也是难得的真性情。”她笑了一声,“你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伯母关心。”
“伯母,我们进谷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楚伯父?”江婉情问。
南笙放在桌下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南笙只觉得她手被握得更紧了,她只得轻轻踹了下他的小腿,他抿了下唇,无动于衷。
她笑道,“伯母和伯父想必感情很要好吧!”
南笙笑了笑,并没有答她,只是换了个话题。
江婉情在这一过程中感受到了一道死亡凝视,她顺着视线看去,愣了一下,而后抿唇笑了笑。
既是上巳节,自当是热闹一翻的。
热闹之余。
南笙正手执毛笔,在灯盏上写写画画。
一只手忽然伸出,夺过了她手上的花灯,他抿唇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谁又惹你生气了?”
他气恼地道:“我就那么拿不出手?”
南笙笑着起,“哦,是谁家夫君生得这般丰神俊朗,也不知要勾得多少小娘子神魂颠倒,怎会拿不出手呢?”
他唇角几乎掩饰不住弧度,却仍是嘴硬,“说得好听,你怎么不肯承认我。”
说着倒是又把自己给气到了。“若我俩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南笙不理他,他脸色更难看了。
她将毛笔递给他,“桌上那几盏,一起写上,我晚上要放灯的。”
上巳节放花灯祈福是南地习俗之一,将亲朋的生辰及祝愿写于灯上,祈求一年的平安与好运。
“你说选我我便写。”他把灯放在了桌子桌边,人也被他困在桌檐内。
“我非要你写了,狗东西?”南笙拿着笔在他脸上画了两笔,见他脸上多了两笔八字墨迹,笑了,愉悦地欣赏自己的作品。
他愣了一下,把脸埋在她颈窝间,“你连哄哄我都不愿吗?”
墨水都差点被他蹭过来了,南笙定住了他的脑袋,给他推远了些。
他委屈不已,“你不选我是不是?”
也只是外强中干,只四处挠她痒处。
“选不选我。”他嗓音低沉。
南笙只能四处躲拦,双腿不停踹他,笑得不能自已,“好了,不许弄了,选你就是。”
他喜意刚漫上眉梢,只是一会,又皱了下眉,表情空白了一瞬。
两人闹了一阵,南笙累了。楚幽重新拿过花灯,她备得这几盏灯当真形态各异,具是下了心思。
楚临渊那盏灯是狐狸形状,楚羡鱼则是一只亮灿灿的金元宝。
他拿过那盏狐狸花灯,狐身之上记了生辰,另有九条形状各异的尾巴,每条尾巴上都有亲近之人写下的祝愿,做工极为精湛。
楚幽提笔,欲落笔,可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曾落笔。
永旭二年,二月廿四……
他脸色是一点点苍白下去的,捂住了自己的头,脑袋几乎是撕裂般得痛,痛得他整个人几乎要分裂成两瓣。
汹涌的潮水不断向他涌来,他整个人沉入黑不见底的深潭,暗无天日。
唯有一片白色身影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永远只敢躲在黑暗里的虫子,你也配站在她身边?”
湖底有无数双手扯着他下沉,潮水汹涌向将他拍下去。
他不是,他不甘心……
砰得一声,烟花在天空炸响。
“贱人,我非杀了你不可。”
远远的,便听见燕慕笙那歇斯底里的怒骂。
“略略略,丑八怪!”小鱼儿做了个鬼脸,一遛烟准备跑开,被楚临渊拎住了后脖颈。
他内力虽不如何深厚,但轻功却是一绝,毕竟每次施展扁鹊三连后,不跑得快容易挨打。
像是小鸡仔一样拎着她后脖颈。
“干什么呀?”
她眼睛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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