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再睡会?”
“抚诗,进来。”南笙喊道,她嗓音还有些沙哑,抚诗低头进来,眼睛不敢乱瞥,“桌上那个挂坠,你去拿给外头的人,然后告诉他,无事就别过来了。”
待抚琴出去后,她道:“别给我惹事,嗯?”
“我不见他便是。”
魏荀倒是不知自己逃过一劫,从抚琴那里接过挂坠,他道了声谢。
抚琴也将南笙的话转达给了他,魏荀愣了一下,转身告辞。
他将吊坠送还江婉情。
江婉情问他有没有受为难,他摇了摇头。
“这吊坠你是哪里找到的?”江婉情问他。
“是云伯母交给我的,说是你前日去湖心岛时落在那里的。”
“她有和你说其他什么吗?”江婉情神情一紧。
“伯母还在休息,我没有见到她,是她叫抚诗姑娘拿来的。”
江婉情急着回去查看吊坠,道了声谢后,便着急离开了。
魏荀动了动唇,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当晚,他提了一壶酒,去找楚临渊对饮,酒过三荀,难免有些上头。
“二哥,我心有点乱。”
“你乱什么?”
“你也跟我说了,人家是有夫之妇,我不应该再有其他想法,可是我这脑子里就是怎么都忘不掉。”
“那你喜欢她什么,你了解过她吗?只是因为你好看,你便喜欢,喜欢得不能忘?”
他张了张嘴,捂住心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美,我保证即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会比她更美……”
整个人眼神都有些迷离,嘴角还带着痴痴的笑。
楚临渊:……
“我能知道他丈夫是谁吗?”他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
魏荀有些醉了,楚临渊却没醉,他唇角轻勾,“你见过的。”
“谁?”他眼睛忽然瞪大了几分。
“我的那位师伯。”
“可是,可是你的那位师伯不是爱慕南笙,那他……”
他忽得有些气愤,啪得一声站了起来,为自己的心上人一阵不平,她那般好的人,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
而且他师伯年纪都那般大了,性子也不好,若是受欺负了,怎生是好。
想到这里,他眼圈都有些红了。
“哦,可她就是南笙啊!”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硬地转过头,连酒劲都清醒了许多,眼睛瞪得滚圆,“她,她是南笙。”
“是啊!我没和你说过吗?”他不紧不慢地道。
“她是南笙,南笙是她!”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失去焦距,很快他摇了摇头,否定道:“你骗我,我不会上你当的。她怎么可能是南笙,南笙如今少说也有四十了,那分明是个二十出来的姑娘。”
“那看来我娘确实驻容有术啊!”
“这和伯母又有什么关系?”他脑子又懵了一下。
“因为南笙她就是我娘!”他幽幽道。
“你又骗我,我明明见过伯母的。”他愤愤道。
“你猜她可不可以易容呢?”他笑盈盈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魏荀啊魏荀,我把你当兄弟,怎么,你还想当我爹?”
很快,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只是那惨叫声只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
第二天一早,魏荀是在院子里的空地上醒来,他浑身疼得直抽气,只是身上却找不到伤口,他脑子也懵懵的,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只记得二哥好像过来找他喝酒,然后就断片了。
楚临渊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早啊!荀弟。”他笑容如春日暖阳一般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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