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拓扭头甩开萧锐的手,萧锐又以一个拥人入怀的姿势,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褚涯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转身,立即就要去开门,但萧锐咬牙切齿的声音却还在往他耳朵里钻:“现在又想走,把我当做什么?人形抑制剂?云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放开!别逼我动手!”云拓低喝。
萧锐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姿势暧昧,语气却透出森然寒意:“我上次就说过,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会再放过你。”
褚涯的手摸上门把手,却又觉得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他对云拓的担心压过了羞臊,转头往后看,正好对上萧锐看过来的视线。
萧锐看着手足无措的褚涯,突然问:“你是他弟弟,那你来告诉我,他把我当做什么?”
“萧会长,你们的事不要问我。”褚涯侧头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还是个孩子。”
屋内安静下来, 云拓和萧锐对视片刻,一人面带愠怒,一人眼里既恨且痛, 却又明明白白写着令人心悸的爱意。
云拓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哑声道:“我今晚不走, 我留下来,我们明天好好谈谈。”
萧锐沉默几秒后松了手, 转身大步走向房门。
拉开门时,他拿出了电话:“林汉, 准备一下, 我们马上出发。”
云拓还看着他的背影,立即出声:“你要去哪儿?”
萧锐顿住脚步, 微微侧头:“你不是要研究芯片吗?我去搬几台仪器,布置碧涛堂的实验室。”
站在门旁的褚涯忍不住问了句:“临亚城还有现成的实验设备?”
萧锐淡淡道:“有, 在广塔会。”
云拓神情一紧:“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只要记住你的话,不要趁我不在偷偷溜走就行。”
萧锐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关上了房门。云拓怔怔盯着房门, 良久后才去沙发上坐下,点燃了一支烟。
褚涯也走了过来,去到他对面坐下, 几次张嘴又闭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云拓靠向沙发背,仰头看着天花板:“想说什么就说。”
褚涯便哼哼哧哧地道:“云拓哥, 你别那么对萧会长, 他是你的哨兵, 你怎么能, 能……”
“睡完就跑是吧?”
褚涯觉得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却也小声嗯了声。
云拓没有回答,褚涯又试探地道:“你不讨厌他吧?你后面又来了几次临亚城,也是找他吧?”
云拓闭上了眼,褚涯身体微微前倾,语重心长:“云拓哥,你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这样是不对的。”
云拓抬头,撩起眼皮看向褚涯:“还知道玩弄感情?”
“你和人家那,那……你得负责。”褚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脸和耳朵一片滚烫。
云拓倒也没取笑他,坐直身体抽了一口烟,垂下头,慢慢吐出一口烟雾。
褚涯还要再说,云拓却开口道:“我是兵,他是匪。”
褚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迟疑片刻后才谨慎地唤了声:“云拓哥。”
“嗯?”
褚涯的声音既谨慎又认真:“我们现在也是匪。”
云拓依旧垂着头,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褚涯继续道:“临亚城的确是和晨星会对立,可现在我们也不算是晨星会的人了。既然大家都是匪,那么匪和匪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跨越的沟壑……”
褚涯见云拓越笑越夸张,肩膀都在抖动,也停下了劝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云拓也看向褚涯,慢慢停下了笑,神情认真道:“小涯,我现在不能给任何人承诺,但我会和他好好谈一次。”
褚涯拿着沐浴球回房,看见沈蜷蜷和布偶熊还坐在浴缸里,黑狼趴在浴缸边上,三个都顶了一身的泡泡。
他将那个沐浴球给了黑狼,在洗脸池里洗好脏衣服,再晾在窗外铁栏上。临亚城某个方向又响起了密集枪声,还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知道那里属于广塔会的地盘,应该是萧锐正在端人家的实验室。
他晾好衣服后正要关窗,看见左侧窗户口有一闪一闪的红点。
云拓正站在窗边抽烟,背朝他看着正在交战的方向,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褚涯。
凤头鹰就站在窗棂上,也定定注视着正在起火的地方。
褚涯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出声,只轻手轻脚地退进屋,关上了窗。
褚涯将沈蜷蜷和两只量子兽从浴缸里唤出来,用毛巾擦干水,给沈蜷蜷套上了一件浴袍。
卧室内是架大床,沈蜷蜷爬上床便开始蹦跳,布偶熊则打开窗户,让风吹干身上的湿毛。
它站在窗边,身上的毛凝成一簇一簇的,活像一只刚被洗刷过的毛绒玩具,褚涯便拿了吹风机出来,准备给它吹干。
吹风机响起时,沈蜷蜷和两只量子兽都吓了一跳。褚涯将风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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