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蜷蜷在听到褚涯回到屋内后,闷声闷气地道:“你不要让我揭开被子,你就放在我身旁好了。”
“好,那我先出去,等你穿好后再进来。”
虽然褚涯的语气很正常,但沈蜷蜷此时特别敏感,觉得他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顿时有些恼怒,将被子里的脑袋转向声音方向:“你在笑话我?”
“没有。”
“真的?”沈蜷蜷狐疑。
“我笑话你做什么?这个很正常。”
沈蜷蜷心头一紧:“你知道我干什么了?”
褚涯回答得很是谨慎:“可能应该知道吧。”
沈蜷蜷顿时掀开被子坐起身,声音都惊恐得变了调:“你知道?”
他知道自己梦见了那条巷子,梦见了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和他?!
褚涯和他对视两秒后,突然垂下头,一只手虚虚撑在眉眼上方:“遗精是很正常的事,再过两个月你就十七了,如果再不遗精,我都打算去找医疗官了。”
原来褚涯口里的知道并不是指的那个梦,沈蜷蜷松了口气。他嘿嘿笑了一声,接着后知后觉地有些恼怒,拉下脸道:“你就是在笑话我!”
“没有笑话你,我说了,遗精很正常。”
沈蜷蜷顿了顿,又有些羞臊:“你不要说出来嘛,张口闭口就是那个词!我们知道就行了,你干嘛要说出来呢?”
“好的,不说出来了。”
沈蜷蜷盯着他看了几秒:“你绝对在笑。”
“我没有。”
“那你挡着脸干什么?把手拿下来。”沈蜷蜷道。
屋内安静了几秒,褚涯在沈蜷蜷的注视里放下手,脸上神情淡定,目光也很平静。
房门被推开,黑狼和布偶熊在门口探头探脑。
“嗷?”
沈蜷蜷连忙道:“你们两个来做什么?我们要睡觉了,你们快走,把们关上。”
“嗷!”布偶熊还要往屋子里钻。
褚涯便转身走向门口,带着两只量子兽去客厅:“你换吧,我等会儿再进来。”
关门时,沈蜷蜷有一瞬看见褚涯的脸,发现他分明在笑。但门立即又合上,他也没法追出去发作,只得恨恨地拿过干净内裤赶紧换上。
褚涯在客厅和两只量子兽说话,声音断续地传了进来。刚才兵荒马乱,沈蜷蜷没顾得上多想,但现在屋里重归安静,他便又想起了那个梦,只觉得心跳再次加速,脸上也开始发烫。
他赶紧收回心神不敢多想,可越是刻意去忘记,那两个重叠的身影,那带着指甲痕的光裸后背,便越是不断在他脑中闪现,携着热气一波波往他头脸上冲。
其实和遗精被褚涯发现这件事相比,他更在意的是那个梦。
他居然梦见自己和褚涯在缠绵,甚至从那场梦里感觉到了欢愉,这让他既无措又羞愧,也不好意思再面对褚涯。
他听过班里的几名向导私下聊天,知道他们在聊某个哨兵的腹肌和胸肌,还说不知道那哨兵的那个大不大,并互相取笑对方是个流氓。
那哨兵并不知道几名向导在议论他,褚涯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对他这样那样。
我太坏了,沈蜷蜷想。
摸一摸哨兵腹肌,想人家那个大不大算什么?
我才真的是个流氓。
沈蜷蜷现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褚涯,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可要是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话,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些,会被褚涯看出端倪吧?
他疑神疑鬼,忐忑不安,最后只得钻进被窝,将自己紧紧裹起来。
褚涯再回房间时,看见沈蜷蜷又将自己裹成了一条蚕,背朝他紧贴着墙。
“睡着了?”褚涯轻声问。
沈蜷蜷没有吱声,只咂咂嘴,故意发出两声含混不清的梦呓。
褚涯没有再问他,他藏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听见褚涯又离开了房间,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哗水声。
这么晚了在洗什么?
沈蜷蜷脑中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翻起身往床边看,果然不见了那条他脱掉后便丢在地上的内裤。
他除非是在卫生间洗澡,平常换衣物都是随脱随丢,顺手放在椅子上。褚涯说过他几次,但他只认错却不改,褚涯也就任由他,只是发现他换下的脏衣物就拿去洗了,如果没来得及发现,那么布偶熊也会很快给放进脏衣篓。
沈蜷蜷刚才不好意思下床,脏内裤也没搁在椅子上,顺手就扔在了床边。而褚涯绝对不会将眼皮下的脏衣服留到第二天,所以就立即拿去洗了。
沈蜷蜷现在只想冲出去,将那条内裤从褚涯手里夺回来,撕成条,再一把火烧掉,彻底毁尸灭迹。
可现在冲出去已经晚了,沈蜷蜷羞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恨恨地锤了下床,又抱着头揪住头发无声怒喝:“你这个又蠢又懒的流氓。”
接下来时间里, 沈蜷蜷都有些躲着褚涯。他有事从来留不过夜,和褚涯赌气最长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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