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从窗帘的间隙挥洒进来,让昏暗的豪华主卧明亮不少。
欧式复古风的大床上,女孩侧躺在男人怀中,睡相算不上太好,她一只脚曲着,一只脚横跨在旁人的腰身上。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转个身,结果凌乱的长发被什么东西压着,弄得她脑后一疼。
她顿了一下,想扯出自己的发丝。
刹那间,董昭月猛然睁大了眼睛。
入眼处是一大片裸露的蜜色胸膛,耳边是男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她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伴随着她的清醒,昨晚的记忆像雪花一样飘来,等她彻底回过神来时,雪已经下得很厚了。
完了,完蛋了……
董昭月内心一阵绝望,什么和萨米一起去点鸭子玩玩,根本就是酒后乱性而已。
她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甚至天天威胁她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要是她把这件事告诉朋友,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不对,不能说,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她稳住呼吸,悄悄抬头瞥他一眼,男人还在熟睡中。
抛开他的所作所为,他的颜值确实无法抨击,和平时相比,陆聿森此刻的脸上少了点凌厉和压迫感,多了点温柔和少年感。
董昭月迟钝地多看了几眼,随后慢慢移开一点距离,她屏住呼吸抬起自己的左腿从他腰身上离开。
结果不小心扯动到大腿根,又酸又疼的感觉弄得她不禁“啊”了一声,刚刚抬起的腿又重重砸回男人腰上。
“啧。”他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搭在她腰上的手也加紧了力度。
过了漫长的十几秒后,察觉他没醒的迹象,董昭月忍着腿根的酸疼迅速收回自己的腿,然后掰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掀开被子就想跑。
转瞬即逝之际,她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陆聿森两手撑在她耳边,满脸充斥着被吵醒的不悦。
她瞥见他左肩上印着一道深深的牙印,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听见他带着沙哑的嗓音轻佻说道:“想着偷偷跑掉而不是一醒就大哭大闹,看来是记起来了。”
董昭月原先还拧着唇一言不发,看到他这副嚣张的模样,她气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
“我什么,哦,想说我强迫你,可是连我的腰带都是你自己解开的。”
董昭月全都记起来了,脸色有点差。
想到后来明明是他带着她解开的,她深吸一口气,“明明是你,我喝醉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要是你强硬地把我扔回房间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反正是你的错!都是你!发生这种事还要赖到我头上,明明吃亏的是我,死变态,走开啊!走——唔!”
她越说越生气,挣扎着踢打身上的人,结果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便听到他闷哼一声,后一秒就被掐住下颚说不出话。
“都是我的错?是谁像鼻涕虫一样黏在我身上不放,又是谁像发骚一样坐我身上摇着屁股索吻的。”
他嗤笑了一声,继续捏紧她的脸,“那晚在阳台上,我是不是说过我不是正人君子?”
“我喝醉了。”她鼓着脸颊瞪向他。
发生一夜情,喝醉的人处于弱势,责任当然在清醒的人身上。
既然男人们都喜欢用醉酒来掩饰酒后犯错,那她也可以。
“别给我扯。”陆聿森冷笑一声,指腹碾过她饱满的下唇,“你缠着我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谁。”
董昭月脑海里浮现出对应的画面,握紧拳头推开他,“姓陆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我在喊谁!你个讨厌鬼!”
陆聿森嗤笑了一声,“讨厌?你讨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不讨厌很值钱吗。”
他绷着脸冷冷地看着她,想到昨晚从浴室出来后,她也是这样抗拒自己,几秒后他便松开手翻身下床,满头发丝都写着不爽。
董昭月抬手擦掉眼泪,委屈的不止一点。
男人从床尾走过,身上只穿了一条深灰色的睡裤,她瞥见他宽厚的肩胛上全是细细的红色抓痕,每一道都透露着昨晚性爱的激烈。
她崩溃地抬起手捂住眼睛。
浴室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结果脚丫一沾地,两条腿瞬间软得不行,她直接摔坐在羊毛地毯上,根本走不了路。
她发觉身上干净清爽,私处也没有粘腻感,除了酸痛感,只余下清凉的感觉,应该是涂过药了。
她扯开自己的衣领往里看,内衣裤是新的,外面套着的也是她求之不得的睡裙。
好吧,她承认他事后做的确实挑不出毛病,现在的情况自己也确实占了一半的责任,但是……
不,没有但是,全怪他,明明是他的错,董昭月咬唇暗想。
两三分钟后,男人从独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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