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淳拿着电话,呆呆看着前方在他和汪琨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有几滴水珠滴落在了地上,在光洁的地砖上凝成一个小小的光亮弧度。
一只赤衤果的脚恰好踩在了那滴水珠上,再往上是精壮结识的小腿,肌肉恰到好处地潜伏于麦色的皮肤下。
汪琨:喂?喂喂?地球呼叫小季??
季星淳沉默着,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上飘去,随后便看到了一些会被晋江锁章的东西。
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青年眼皮一跳,猛地将眼珠往别的地方一转,然而那看到的东西还是仿佛被烙印在了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季星淳:为什么北鸣会果着从我的卫生间里面出来啊!!!
等等,刚才他好像跟自己说要去洗澡,那没事了呸!为什么他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啊!!
或许是刚才吃的炒米粉太干,自己又没喝水,季星淳只觉得嘴里很干,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妖王垂着眼眸,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被水打湿的发丝,并不熟悉人类的那些器械的妖族自然不懂热水器的用法。
所以只是将就地用了里面的冷水冲洗了一遍。
这样的天气,换做普通人洗冷水澡只怕是浑身都要打上几遍哆嗦,而且还会有感冒发烧的风险,但对于北鸣来说自然没什么问题,顶多是冷水澡洗起来不太舒服罢了。
就是他忍不住在心中疑惑道:难道季星淳每天都在洗冷水澡?
人类的身体素质可比妖族差多了,它们身上也没有可以用来保暖的皮毛看不出来,季星淳的体质还挺好的??
这么想着,北鸣抬眼看向青年,却发现对方维持着举起手机在耳边的状态,一双眼却是呆呆地注视着自己。
而且,青年的面颊不知为何泛着淡淡的绯红。
北鸣歪了歪脑袋,出声道:怎么了?
听到虎妖的心声,季星淳回过神来,手中的手机已经被他握出了汗来。
季星淳:谢邀,人已经麻了。
话筒中原本还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的汪琨:我没听错的话,小星你那里是不是有个野男人的声音?
而这句话已经被听觉敏锐的妖给捕捉到了。
北鸣:野男人???!
不能乱摸啊
短短三个字,落进季星淳耳中,那是相当炸裂的。
北鸣黑色半长的头发湿漉漉凌乱地披散在身后,不时有细碎的水珠自发尖凝结往下滴落,他撩起碍事挡在眼前的碎发,露出了圆润饱满的额头来。
妖王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虎疑地盯着季星淳。
季星淳浅浅咽了下唾沫,欲盖弥彰地用手按住了话筒。
然而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手机那头便传来了汪琨戏谑中带着探寻的声音:咋不说话了?不会是在跟你家那位
嘟地一声,季星淳果断按下了挂断通话的选项。
北鸣冲他挑眉,表情似是在对青年说:你在干什么?
季星淳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现在不早了,晚上你住哪里?
北鸣瞥了他一眼,自然看出了季星淳的打算,不过他也并不准备追根究底下去毕竟青年看起来表情尴尬,已经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于是他便顺着季星淳的话头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晚上确实没什么去处。
反正镇压那些恶妖的事情已经完成,有封印在,起码能保证近几年来都相安无事。
或许他干脆就放松放松,给自己放个假?
这么想着北鸣便顺应了自己的本心,实诚答道:我在这个城市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住所,你是意思是希望我在你这里住下吗?
虽然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是被北鸣的过于直白给搞得猝不及防的季星淳:差不多吧。
北鸣点点头,接着提出了一个非常合理且重要的问题:那我晚上睡在哪里?
季星淳住的这个地方,虽然名为员工宿舍,但严格来说是园长他们专门为人类准备的。
毕竟妖族晚上休息的时候以原型的时候最舒服,不像现代社会的人类那样依赖床和遮风蔽雨的房子。
不过季星淳身为人类,思考的方式自然也是偏向人的,于是他的第一反应是北鸣晚上可以跟他睡一起。
哪怕北鸣的个头极高,季星淳房间里的那张大号双人床也是可以塞得下的。
但紧接着,在场无论是北鸣这个妖还是季星淳这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了一件事情
嗯,某天晚上,蹭住的小老虎,以及。
被压塌的床。
在回忆起这件黑历史的瞬间,北鸣的面色黑如锅底。
季星淳嘴角抽了一下,他抬手掩了一下:要不然,你在沙发凑合一下?
说着他目光移过去,看了下摆在客厅的那张颜色素雅的布艺沙发,目测了一下长度是能装下北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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