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璟垂眸对上季安黎近在咫尺的一双瞳仁,不知是夜色太黑还是别的,他到底还是不想对季安黎撒谎:“不是裂开……是毒的原因,伤口没有愈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身体好,这些小伤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季安黎懵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种情况,迅速问了系统,得到确定的答案,整个人都不好了:“也就是说一天不解毒,你伤口就一直无法愈合?”
蔺璟点了头。
季安黎松开蔺璟的手臂,深吸一口气,原地绕了一圈,询问系统:【这种情况有药吗?】
系统:【自然有的,有毒不能愈合伤口那是星际的药不行。】
季安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后,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直勾勾盯着蔺璟,紧接着抛下一句炸裂的话:“等不及八天了,明天我们去领证。”
领证
蔺璟从说出这些话就有些心不在焉,不确定这样不是毒就是伤的自己,季安黎对他此刻会是什么想法?
一开始想着不说是怕他看到吓到,但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隐瞒?尤其是紧接着看到季安黎垂着头走来走去,他一颗心也莫名悬了起来。
很快季安黎停下,蔺璟下意识朝他看去等着对方的宣判,结果下一刻愣住。
是他听错了吗?季安黎刚刚说的的确是领证吧?可他是怎么从自己的伤口因为毒无法愈合这个话题突然跳转到领证这件事的?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怎么就突然要去领证了?
季安黎还以为蔺璟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虽然时间着急了点,但你看,八天是十天以内,三天也是十天以内,没区别对不对?”
蔺璟被他说得一瞬间还真觉得挺有道理,对方的眼神大概太过认真,仿佛这真的是对的,他恍惚喃喃一声:“是……吗?”
蔺璟回到郊区别墅时已经是半夜,他脑子到现在都还是懵的,到了客厅也没开灯,坐在沙发上好久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
他一路回来都有种不真切感,坐在沙发一角的阴影里,就那么盯着前方一处。
落地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斑驳的树影以及家具交叠的倒影,一时间还真不容易看到窝在那里的一道身影。
曼弗雷半夜渴了从一楼尽头的房间一瘸一拐走到落地窗旁的饮水机接了一大杯水,一手臂夹着拐杖支撑着,一手端着水杯扒拉脸上的纱布,露出嘴猛地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水滑入干渴的喉间,让他身心舒畅,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余光不经意一扫,突然瞥见一道静静坐在那里的身影,惊得噗一下把水喷了出来。
下一刻拼命捶着胸口咳了起来:“你、你你……”
曼弗雷到了嘴边的一句你是谁还没说完整,借着月光仔细一瞄,怎么这么像老大?啪嗒一下按亮灯,确定真的是老大,整个人都不好了:“上将,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呢?”
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出事的吗?
曼弗雷回过神觉得不对劲,能让上将这么不对劲的,这很可能是情伤啊,莫非季先生后悔了?把上将给甩了?所以上将这才大晚上在这里独自疗情伤呢?
曼弗雷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水也不喝了,精神抖擞走到单独沙发旁,苦口婆心安慰道:“上将啊,你可要看开一些,就算季先生反悔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我们太糙了,平时也不会温情小意的,被嫌弃合情合理。”
蔺璟瞧了曼弗雷一眼,眸仁幽深,眉头紧锁,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你想多了。”
曼弗雷拖长声音诶了一下:“上将你别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要不是疗情伤,大晚上坐在这里干嘛呢?”
蔺璟:“明天要去登记结婚,我在考虑穿哪套衣服。”
曼弗雷张嘴想说怎么可能?他虽然病了但脑子还没坏,他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不是七天后吗?这连一半时间都没到吧?但对上上将认真的表情,曼弗雷沉默一瞬,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
安德被吵醒猛地从二楼房间冲出来趴在栏杆往下吼:“你大爷的曼弗雷,你最好是有事,否则你别想好!”大晚上不睡觉要死啊!
曼弗雷拄着拐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震惊:“别睡了,出大事了,明天上将要结婚,还睡什么睡?”
安德本来吼完已经转身要回去,听到这句脚步一顿,已经眯上的眼等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鬼话猛地睁开:卧槽!!
相较于郊区别墅里接下来后半夜的灯火通明热热闹闹,季安黎回到酒店倒头就睡下了。
说出领证的话后他还担心蔺璟觉得太快不同意,当时八天的时间已经是他胡诌一番才让对方答应的,谁知蔺璟听完他那么一通歪理竟然答应了?
不知是不是蔺璟的答应让他很安心,这一晚季安黎睡得难得的好,一夜无梦。
季安黎第二天七点醒来,先是洗漱一番后,想了想拿出一套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本来想正式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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