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叶辰救了你。”千回也看向水中的倒影,看着二皇子的眼睛。
“我早已深陷地狱,谁都救不了我。”黎澜又笑了,倒影中娃娃脸的二皇子笑容干净亲和,可千回知道他从亲眼看到继后害死前皇后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这些年为了与妖后对抗殚精竭虑不留后路,他早已深陷地狱。
“如果我能助黎潇坐上王位,兴许还能和叶辰浪迹天涯,那便是我唯一的念想,所以你得帮我,盯好梨雨。”黎澜仰头看向千回。
“放心。她还等着我娶她。”千回居高临下看去,黎澜的身体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若我没遇上叶辰,也许和你……”
“小少爷,属下绝无二心。”千回知道黎澜的意思,却内心平静,从黎澜用计不惜自伤险些丧命到遇上叶辰被其救治,他便知道小少爷心里再容不下别人了。
“我把这身子给你吧。”黎澜回头,仰视着千回道:“行至今日,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
“不要。”千回摇头,他什么都不要,只想陪着他完成大计,他便安心了。
“我只问这一次,你想好了。”黎澜慵懒的泡在水里,沉沉睡去,任由千回将他放回榻上也懒得动,他心里清楚,千回对他忠诚不只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们目的一致,殊途同归。
一份礼物而已
休沐了近一个月的黎潇终于上朝了,边关战事吃紧的消息也在同一日被提了出来。
“臣启奏,南鹿频频骚扰我国边境百姓,民不聊生!京中当派良将赴边关镇守!”
“臣附议!南鹿小国不足为惧,不可放任灭我国威!”
“臣提议战王率兵出征!”
“臣附议!”
随着几位朝臣的提议,皇上的目光落在了刚打完哈欠的黎潇身上:“你,怎么说。”
“儿臣刚回朝,情况一概不知不敢妄议,没什么可说的。”黎潇答的中规中矩,并不急着应下。昨晚接到兄长密信就提了此事,说:南鹿悍勇难攻,除你外无人能战,莫急,待良机。
送信的是梨雨,但深夜千回也潜入了他的府邸,只问了一句留不留司诺,结合信件内容,他自然明白兄长的意思。
皇后让他娶了男妻,父王又默认同意了,兄长因此恼恨不已,怕是连父王也恨上了,而且边关战事已非一日两日,突然有人朝上提起必是妖后捣鬼,再加上千回那一问……看来兄长是要有所动作了。
“老臣愿为战王整理近日战报!助王爷早日出征荡平南鹿!”最不该说话的人居然开了口!黎潇微眯双眼看向司靳贺,这老家伙想让他离京?此举颇有些耐人寻味!
“准!此事便交给相爷了。”皇上说完,宣了退朝。
黎潇在司相与朝臣寒暄时先离开了皇宫,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在街上闲逛,远远听到司相招呼他,也全当没听见,径直进了一家名为四海楼的馆子。
轿夫落轿时,老相爷已经被颠的七荤八素了,但还是捋了捋胡子头发追进了四海楼,到临窗的黎潇桌前揖了半礼:“王爷。”
“相爷,坐。”
“王爷,老臣方才是想,王爷若去边关立下战功,在朝中的地位便不同往日,这才自作主张,请王爷见谅……”
“司相可曾想过本王的意思?”黎潇反问,神色渐冷。
“南鹿小国不值一提!王爷您……”
“相爷,可曾为司诺想过半分?”黎潇懒的听司靳贺说完,直接打断了。
“王爷,吾儿既已入王府,必是盼您战功赫赫,必会生死追随于您……”
“司相既知司诺是本王的人,便不该动他,本王可不是好相与的,这笔账得算!”黎潇说着目光转向了慌张跑来的司家下人身上,端起面前的茶浅品着冷眼旁观。
下人一见自家相爷立即上前,跪地急道:“相爷,府中……闲少爷他……”
“闲儿怎么了?!”司靳贺心中一惊,倏然起身看向下人:“快说!”
“少爷自风雪桥上落水了!”
“什么!怎么回事!人可还好!”语气急迫,眼见着一张老脸颜色变了又变。
“既是相府有事,本王也不便多听。”黎潇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斜睨着司靳贺道:“相爷若是对本王的王妃也能如此上心,想必很多事也不会发生了,你说呢?”
黎潇说完起身离开了四海楼,兄长的安排让他大感舒心。
千回来问时,他说了要留司诺,也交代了手下人今夜准备行动,可没想到今日朝堂上司靳贺的举动惹兄长生气了,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倒省着他的人动手。
回到府中,黎潇进了东苑就看到司诺正在整理他四处乱放的书,便上前从他手中抽走,翻看了两页扔到一边:“还没好利索,怎么不歇着。”
“臣,早上没起来伺候王爷更衣,已是不妥……”司诺微低着头,他知道黎潇今日起要上早朝,但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自己的计划,总是担心有疏漏,睡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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