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家书交给传信兵,还多交代了一句速送回京,之后站在沙盘前,结合边关将领所述的情况,看了许久才叫来副将吴穷和参将钱坤,却没有通知朝廷派下来的随队军师,三人密谋商讨直至深夜。
黎明前,黎潇突然下令率兵攻了南鹿驻地!
黎潇早就研究过南鹿,此役胸有成竹,但毕竟是妖后主张的,她没让他去艰难之地,反而煽动父王将他派至此处,想也知道还有后手,而他最担心的是妖后与南鹿勾结,所以不敢掉以轻心,更不能按常理出牌!
他不止防着军师,还得防着军中有细作,这才在部队尚未休整完毕的情况下突然出兵,兵贵神速,自然要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最易攻破!
这是黎潇的计划之一,小鬼头的密信只给了他一人,他却借此将忧思挂在脸上,还加快了行进速度,造成十分心急的假象,到驻地后虽是先见了边防官,可又连夜给府中送了家书。
一边表现出赴边的急切,一边又像是顾着家中无心恋战,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才能出其不意,在第一时间将战场形势握于手中!
若不出所料,送出的家书必定会在中途被拦下,所以信中除了报平安,便是对司诺的记挂。
至于给兄长的信,则是由小鬼头的鬼鸟悄然送出的,他用家书吸引他人的注意,这样给兄长的信才能更安全的送回百草堂,送到兄长手中。
既然司诺传出他们感情极深的消息,他便利用这一消息就是了。儿女情长倒是个不错的幌子!
与此同时,黎澜正躺在叶辰怀里,一边将两人的发绕在一起缠于指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司诺是何用意?”
“不知。”叶辰将自己的头发从黎澜手中抢下来,看着发尾已然被他绕出了卷,便知他思虑过重又再怀疑司诺了。
“不知你还帮他。”黎澜腻在叶辰怀里,提醒道:“我这么金贵的身子都给了你,你只能忠我一人,愚忠亦可。”
“你这身子有多金贵?”叶辰故意无视黎澜话中的意思,不以为意的反问道。
“反正最初是给了你,之后会不会还有别人我不知道,但你若不听话,我便不守这身子了,你可知垂涎我的人有多少!”黎澜说的更加随意,仿佛他的身子不过一副皮囊,丢留皆可,都没所谓。
“皇子又不能嫁,你若不愿谁敢碰你!”叶辰的语气终于严肃了些,眉头微微皱起。
他喜欢黎澜,也心疼他,可不喜欢黎澜的随性,他总给他一种疲懒的感觉,总是恹恹的死气沉沉,对非计划以外的人事物甚至不屑多看,生死无所谓,好坏无所谓,是谁的也无所谓,包括他自己,他也从不当回事,都无所谓。
当初相识,就是因为四皇子参了黎潇一本,他为陷害四皇子不惜借围猎之时滚落山崖,还将四皇子的箭生生刺入肩膀,几乎刺穿身体,而除了他没人知道那是一场阴谋,也只有他知道,若非他救他,那即使活下来,也必是废人了……
他就是这样,心里装着恨,所以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
“我必要助黎潇坐拥天下,明知留下司诺是害,可偏偏你们都不准我动他,我,真的很为难呢。”黎澜说话间将手探入了叶辰的衣襟,探着他的心跳,语气更是带着撩人的鼻音,很快便是一室春光,两人都没再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虽然几日疾行兵困马乏,但黎潇麾下部队精良又是偷袭,一举大获全胜,士气大镇!可黎潇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重回驻地让大家休息。
这一仗必须胜,但不急着胜,今夜的奇袭之功先传回朝中即可,之后……既然妖后想让他离京,他便多驻留几日也好,第一战便胜那妖后必然心急,兴许能露出马脚!
然而,第三日南鹿却派来使者,打乱了黎潇的计划!
我们准备除患
几日后,司诺一早去了黎潇的书房,却在桌上看到一封他昨天还不曾见过的信,看字体便知道是黎潇亲笔,心跳陡然加速起来,小心拆开,字字细读,结尾处的一句是:王妃可好?
司诺又将信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字体流畅笔力苍劲。看了好几遍他几乎闭着眼睛就能将信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这才小心折好又放回信封,几日来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王妃,这下放心了吧。”福安早就站在门口了,见司诺看信认真也不打扰,直到他将信收起来,这才端着小食进来,劝道:“心情好了就多吃些东西,王爷记挂着您呢!您可不能再这么瘦下去了。”
“好。”
见司诺开心,福安便安排他去茶园听戏打发时间,而司诺虽然去了却听不进去,黎潇在信中问他可好,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翻腾起来,他还好,若能再见上王爷一面,便更好了……
司诺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边沿,正想着雅间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千回一袭黑衣犹如乌云般压了进来,反手关上门,神色冷鸷:“战王妃,数日未见憔悴了不少。”
司诺是第一次见千回,身子下意识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