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不解,以为王爷不满意,便道:“这只能飞很远的。”
“知道。”黎潇低声回应,狡黠一笑,目光看了一眼暗处,又从鸽笼里拎出一只最肥的,拎着掂掂分量道:“用这只最好,够肥!”
嗯?司诺不懂王爷的意思,但他看懂了王爷的表情,便配合的接过鸽子摸了摸,点头道:“是,这只看着就好,还是王爷会选。”
黎潇见司诺懂了他的意思,越发觉得他是个聪慧的良人,忍不住凑上前想亲他,可司诺却退后一步将肥鸽子挡在脸前,提醒道:“王爷!这是在外面呢!”
黎潇欲求不满,故意叹了口气,伸手要鸽子,却在司诺过来递给他时,趁机亲了他一下,这才笑呵呵拿过来拎着,一手握住司诺的手走向营帐,引来诸多侧目,他也不以为意。
帐帘落下,黎潇利落的将鸽腿绑了扔在地上,这才在司诺身边坐下,虚心问道:“诺儿,和我说说你是怎么选的?”
黎潇以前不关注这些,军中有专门养鸽子的士兵,选买喂养都有专人,但此时之事不易声张,尤其是那被绑的军师说军中还有皇后的人,他既要冒充皇后给达音汗传密信,自然不能被皇后得知了此事,因此只能先选一只错的带回来。
司诺不解黎潇的意思,可还是先做了回答:“选信鸽首先看状态,蔫的懒的不要。然后看羽毛,要选紧贴身体的。之后摸骨头,要强壮结实一些。还要看眼睛,眼砂稀薄的飞的快,瞳孔大的不便晴天飞行。还有整体不能太大,尾巴……臣觉着一字尾好看。”
听到司诺头头是道的说出这么多,黎潇更愧疚于自己对身边人的不了解,便将司诺拉到腿上抱着他:“诺儿真厉害!谁教你的?和我说说。以前的事,也都和我说说。”
“王爷不觉得臣是玩物丧志么?”司诺有些拘谨的垂着眸,想起了幼年时养过的小麻雀。
那时司闲总和他抢,被父亲知道了骂他玩物丧志败坏门风,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夜,那小麻雀便在他的衣袖里瑟缩了一夜,之后他托奶娘将它送出相府,可奶娘很快就回来了,他也不知小麻雀后来是不是活着,他不敢问……
回忆很短,随着黎潇收紧的手臂,司诺便知道自己多虑了,王爷不会嫌弃他,便在他开口前,先说道:“王爷还没说刚才为何不选我选的那只,而拿了这只?”
顺着司诺伸出的手指,黎潇看到了地上那只正在打滚的肥鸽子,笑道:“这只才能骗人,你选的那只得悄悄送出去。”
只这一句司诺便懂了,也更担心了:“王爷一定要小心。”
“嗯,常与你商量,便不会出错了。”黎潇在司诺眼角落下一吻,心疼他说的玩物丧志,他的诺儿是最好的,怎样都好!司家那些不长眼的蠢东西,就该早早处理掉!
“王爷,臣天生笨拙什么都不会。”司诺摇头,若让他自己说,他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什么话!今日之事要没有你,我就要出大错了!”
司诺摇头,靠在黎潇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王爷不在意他的蠢笨,如此就好,如此他便心满意足。
……
深夜,一只精瘦小瞳的一字尾信鸽直冲进南鹿地界,在黑暗中扑楞着翅膀,它低飞着划过树梢,既隐藏了自己,又几乎没留下声音,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信鸽,若在平时未必会被发现,但今日并非平时!
巴特下午才找回达萝的尸体,不仅要上书给皇上,还得安排人将尸身送回都成,折腾了许久,而这期间达音汗却一直没露面,他有些在意,因此入夜后一直同手下一起围火喝酒守夜,此时看到信鸽,自是顺手摸起一块石头便扔了上去!
石头精准的打中了信鸽,随着一声惊鸣直坠到地,跌在了不远处,身边的小兵立即跳起来跑去捡回来,拉着鸽腿低声道:“将军,您看!”
信鸽已死,脖颈折了但没流血,而鸽腿上赫然绑着一张字条。
巴特拆下字条站起身,摆手道:“鸽子烤了!”
纸条之上只有八个字:扰乱边境,困住黎潇。
不日回京
巴特微眯双眼,将纸条收回衣袖,目光悠远的看向信鸽飞来的方向,半响走向达图的营帐,掀帘而入。
“巴特将军?”达图被惊醒了,坐起身看向进来的人,皱眉问道:“找我有事?”
“有些疑问想来问问殿下。”巴特说着自顾自的坐下了,也不顾深夜时辰,直接道:“你与达萝是一母同胞,可下午处理达萝尸身时,却不见你难过半分,这是为何?”
“难过什么?”达图慵懒的斜靠着,嗤声一笑道:“我与他关系本就不好。”
达图这般坦诚反而让巴特少了些怀疑,继续问道:“你觉得是谁杀了他?”
“不知,但一刀致命必是高手。”达图故作思考模样,道:“杀他之人未必是皇家人。”
“哦?殿下这么说是在为自己开罪么?”巴特凝视达图,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你怀疑我?”达图不屑道:“王子之争多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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