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陆霄正站在电梯门口看她,似乎猜到了她会转头,眼中还带着笑意,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深邃又温柔。
温俏努力装作很正常的模样进了门。
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耳朵,像是被水蒸气烫到了一样。
她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
也不知道被陆霄发现没有。
温俏有点唾弃自己的不争气,她脱了身上的外套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大,大到整个客厅都变得热闹起来。
顶层的视野很开阔,几乎用了一整面墙来安装大片的落地玻璃,推开窗走到外面就可以看到市中心最热闹的夜景,还有远处乐园里缓慢旋转着的摩天轮。
温俏把自己窝进沙发里,身上的裙子有没换下来,就这么被她随意地压在身下。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响了。
温俏本来是想直接挂掉的,但按错了接听键。电话才刚接通,宋思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先是叫了温俏的名字,不知道是因为她没应还是别的什么,宋思尧停顿了很久才又重新开口:“温琢哥和萧云城刚刚打了一架。”
温俏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就扔在抱枕上,电视里不断传来音乐声,她根本就没听清楚宋思尧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应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一下就睁开了眼。
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
手机还在通话中,宋思尧也还没挂断。
“你刚才说什么,谁和谁打架?”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宋思尧看了眼坐在车上的人,又对着电话那头的温俏说了遍:“是温琢哥和萧云城。”
温俏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温琢?和人打架?
真的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宋思尧说没有。
温俏沉默了会儿,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在看到被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那件黑色外套时,她还是问了句:“你们在哪儿?”
“酒店门口。”宋思尧想了想又说了句,“你不用过来,其实也不是伤得很重,只是发生了点小摩擦。”
温俏说:“如果真的只是小摩擦,温琢会动手吗?”
虽然她十岁之后就和温琢分开没见过面,但她了解温琢,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是触及了底线,他绝对不会和人动手。
“萧云城呢?”温俏又问。
温琢和萧云城之间根本没什么过多的接触。
萧云城来大院的那几年,是温琢最忙的时候,忙到他每隔两三个月才能挤出一天的时间回来看她,哪里还回去关注别人的事。
所以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她。
会打起来大概也是因为她。
这一点宋思尧也猜到了:“我来的时候萧云城已经走了。”
他看了一眼,伤得不重,就是看起来狼狈了点,又或者是温琢挑了地方打,外面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宋思尧可能也不会相信温琢会和人动手。
很多人形容温琢都会说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说他斯文有礼,说他待人温和。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动手?”
“我问了,他没说。”
温俏就猜到会这样,温琢有时候真的很闷,又闷又无趣,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是个很温柔且有耐心的人。
“你把电话给他,我来问。”
“好。”
宋思尧走过去,轻敲了下车窗。
温琢已经脱了西装外套,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衬衫,衬衫的袖扣崩开了一颗,还沾了灰尘,本该是有些狼狈的模样,但在温琢的面上却看不到这些。没有慌张也没有怒气,有的只是平静。
平静仿佛刚才动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直到宋思尧把手机递进来,他面上的神色才有了变化,垂眸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嗯,是我,只是一点小事,你不用担心。”
这话和宋思尧刚才说的差不多。
温俏皱着眉不高兴:“谁说我担心你了,我只是不想你被人揍得太惨。”
她从没见过温琢和人动手的样子,但直觉以温琢的性格,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很会打架的人。
也不会是萧云城的对手。
温俏看不到温琢现在的样子,总觉得他现在肯定是被打得很惨的样子,脸上可能还挂着伤。
可光从声音里听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和萧云城动手,他先打的你,还是你先打的他?”
她默认是前面那种。
是萧云城先动的手,但好像也没理由。
萧云城是疯狗吗?见人就咬?
“是我。”温琢声音有些轻,“是我先动的手。”
温俏:“???”
温琢只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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