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是个要把孙女儿嫁高门的,所以她也拿不准容家会不会同意?
曹璇笑道:“这有什么好挑剔的,这姑娘的爹好歹还是个官身,你只管替我去问,若是可以就成,你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冯氏可没想到自己来探望姐姐,又要做媒做一趟,她是办事不喜过夜的性子,所以,从成国公府回去,她就往凌波门来,若是容家不同意,她就直接让人给曹璇回话,让曹璇另寻她人去。
凌波门容家
容太太正和容老太太说起长子婚事的人选:“桂家那位姑娘,若非阴差阳错被退了婚事,也轮不到咱们家里。她父亲可是南京吏部侍郎,叔父是河南巡抚,咱们大哥儿正好中了举人,否则这桩亲事还轮不到咱们家。”
“嗯,那个姑娘家世品貌都好,是她那个未婚夫有眼无珠,都要成婚了,却去做什么道士,真当自己是济公了。话说回来,没有他家这样,我们也说不到桂家这样的人家。”容老太太知晓儿媳妇的爹死了之后,仕途上人走茶凉,她们容家可不会在意什么被退亲的事情,反正那姑娘没嫁过去,娶她可是好处多多。
婆媳俩说完,又说起聘礼的事情,连续嫁了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出嫁就是一万两嫁妆,这次下聘,婆媳俩准备再凑两万两聘礼。
容家大半家当都拿出来了,后边还有一个女儿出嫁,一个儿子娶妻,都要银钱,还得留一些。
正在此时,外边说杜夫人上门了,容太太看了婆母一眼:“她一般无事也不会上门,媳妇儿出去看看。”
容老太太缓缓点头,又有些迟疑,这冯氏上门做什么呢?
却说容太太让人迎了冯氏进来,冯氏寒暄了几句,才笑道:“不知你家三姑娘可曾许了人家?我也是受人之托,想问问。”
容太太对三女儿不大关注,毕竟也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没想过故意坑人,但也没想着把她嫁的多好,因此见冯氏上门,只道:“哦?我家刚嫁了两个女儿,老小只比你们若薇小几个月,都还没定呢,正发愁。”
“既没有定?可曾有什么要求?我说的这家是我姐姐的亲侄子,成国公府的嫡支五房,那孩子今年十三岁。现下他家正在守孝,五房住在国公府中,只析产没有分出去过,但你放心,他家分家时,分了一笔不少的钱产,只是有一点,这孩子的父亲早去了。不过呢,他外家舅舅如今在济南府任同知,就是他自个儿日后的前程也有我姐夫,就是成侯照应。我姐姐托我有没有认识的人,我就想起你们家三姑娘了,看你意下如何?”冯氏也不隐瞒十一郎爹早死的情况。
按照冯氏的想法,容郎中是三甲出身,有他岳父傅祭酒提拔,官升的很快,但是傅祭酒去了之后,容郎中在官场进益有限,这容家三姐儿又是庶出,想来这个嫁妆上,也不会再多了。而刘十一,虽然父亲早亡,但有母亲约束,也算老实本分,五房是嫡支,分家不仅从公中分了田产宅邸,老太太还另有私房,甚至刘五太太这么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再者到底是勋贵,日后上进些,也有人提携,两边倒是相配。
自然,容家觉着不好,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容太太听了,倒是觉得可有可无,但也没有一口回绝,只道:“杜娘子,这事儿我还要和她爹还有我们老太太商量,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成,反正呢,你若是觉得不成,找个人同我说一声就行,若是可以,我再去同我姐姐那边说。”冯氏笑道。
越是这般,容太太心情也越轻松,大概她也知道冯氏这个人大概是真的觉得合适才上门来说的。
当年冯氏也给郦锦春的二哥说了她娘家侄女,容夫人两边的人都见过,算得上是相配了。
……
冯氏回来时,口干舌燥的,若薇赶紧让人沏了一壶清茶来,冯氏一口气喝了两杯。
“娘,您慢点喝,急什么呀!”若薇觉得好笑。
冯氏笑道:“这不是你姨母托我给她们五房那个侄儿说亲吗?我就去了容家一趟,我看容家那个三姑娘挺合适的。这跑来跑去的,我怕在人家家里喝多了茶,到时候要如厕,我就只抿一小口。”
前世容观音的亲事没定下来,下面的容般若虽然定了,但都是等容观音成婚后,才准备底下妹妹们的婚事。结果容观音嫁过去很快就撒手人寰,容梵音作为续弦才嫁过去,如今容观音好好地,容梵音也就不可能和前世一样了。
不过,这些也和若薇无关,她只道:“我劝您少做媒人,否则啊,很容易两面不是人的。”
冯氏摆手:“我和你想的也是一样,所以我做媒主要就是随缘。反正她同意,我就两边当个说客,也主要是替你姨母解决问题,可若是不成,我也算是尽力了。”
她没说的是帮曹璇主要也是为了女儿,女儿立马就会有一桩非常好的亲事,这桩亲事姐姐是出了力气的。那姐姐的事情,她也要分忧,也算是偿还人情。
见娘这么忙,若薇让厨下准备了甜汤,并几样她爱吃的菜色,母女俩就一起吃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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