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位置都没有,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冯太太也好奇:“是啊,薇姐儿怎么也要进宫?宫里可以家人都进去吗??”
冯氏想起这个就与有荣焉:“还不是因为姑爷自小是太后娘娘看着长大的,这次靖海侯夫人出孝后,又进宫请安,正好说起我们薇姐儿,太后就感兴趣,让我带着薇姐儿进宫给太后看看。”
对于这位太后,若薇有些陌生了,在后宫,什么侍奉太后都是虚话,宫中太后身边服侍的人不胜枚举,最重要的是讨皇上的喜欢。皇上若是喜欢你,太后也会多疼你几分,皇上若是不喜欢你,太后也未必会抬举你,除非你有皇子傍身。
起初若薇进宫,何尝不想与人为善,后来才知道什么姐姐妹妹说的亲热,其实你不受宠皇上就不会为你主持公道,你不受宠,就坐冷板凳,还很有可能被针对,太监都能看不起你。
就像家中,自己立不起来,奴才都会欺负你。
只是进宫,她想起那半夜令人疼痛的剐刑,就对高皇后、刘恭嫔甚至是修道的皇上恨个半死,这辈子她如今并不进宫了,和宫里没有瓜葛,她选择性的忘记这些苦楚。
因为以她现在的力量要对付皇后那根本不够,皇后前世能如此对她,这辈子绝对也会别有宠妃,她的心已经扭曲了,绝对还会对付别的妃子的,将来恐怕又是腥风血雨。
嫁给刘寂,刘寂作为未来的指挥使,他不需要偏袒谁,只要宫闱大事,他说出真相,皇后和刘恭嫔也逃不了干系。
她会看着她们下场的。
“薇姐儿,想什么呢?”冯氏推了推女儿。
若薇这才回过神来:“女儿这是想着要进宫有些害怕呢,万一殿前失仪了,就怕丢了爹娘还有靖海侯府的脸。”
这也是冯氏担心的,她虽然是宣平侯嫡女,但是是半路认的,听说公卿之家的小姐们,从小就有四个教引嬷嬷专门教导规矩。女儿素来聪明伶俐,小时候也请女先生教过,平日耳濡目染也不出差,但是进宫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宫里可谓是规矩森严。
所以,她看着若薇也是六神无主,“不如等你爹回来,问问你爹。他天天在翰林院不是修史书吗?还成日给那些娘娘们写册封文,肯定懂这些。”
其实宫中礼仪若薇何尝不懂,只不过现在懂也不能装真的懂。
母女二人正在合计着,靖海侯府的大奶奶韩氏知晓了这个消息,就已经有些许不乐意了,她虽然是靖海侯府的大奶奶,但丈夫没有被封为嗣子,那么她身上没有任何诰命,所以无法进宫。
韩氏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还跟随母亲进宫,因为被皇上看中许配给刘宥。
如今夫妻二人成婚这两三年来,膝下唯独只有一子,韩氏在家虽然年纪最小,但最稳重,在这个府里也算是上能孝顺公婆,下能照顾小叔子。
只不过婆母来这一出……
丹枫是韩氏手下最通透的姑娘,她反而劝韩氏:“奴婢想这肯定是太后的意思,二爷是皇上的发小,自小在云南藩地长大的,也是太后看着长大的。您也毋须计较这些,倒是失了和气。”
韩氏看了丹枫一眼:“你说的对,现在那杜若薇还未进门,我就不能失了我这做长嫂的气度。现在就计较上了,日后更是难说。”
“奴婢想着杜姑娘的姨母是成侯夫人,原本就是和咱们靖海侯府有亲,她母舅又是宣平侯府,她父亲看似身份不显,实则大有来头。恕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世子之位尚且未定,日后等册封了世子,再计较也不迟。”丹枫出着主意。
她也是没法子,原本她不是韩氏的贴身丫鬟,而是大爷书房伺候的丫鬟,家中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被叔叔卖身做奴。只是她存了几分志气,到底不愿意做妾,希望总有一日会自己赎身出去,成为平民,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所以,当她察觉大爷想把她收房时,拿了所有积蓄拜了干娘,后来那干娘看姑娘身边缺个丫头,就跟夫人说了一声,把她调了过来。
因此,她希望韩氏能好,到时候看在她的功劳上,自己兴许就被放出去了。
韩氏点头:“我的确不必着急,且等日后呢。”
“是啊,今年除服之后,太太把家都交给您打理,这足见对您的信任。”丹枫又替韩氏拿了一碟荔枝过来,“您看这是岭南的荔枝,宫里赏赐下来的,就这么一小碟,您这儿还分了半碟呢。”
韩氏这才开怀。
很快就到了进宫的那一日,天还未亮,若薇就开始梳妆打扮,这进宫的装束,有品级的诰命敕命们当然要按照品级打扮。而若薇这样现在没有品级,还未出嫁的姑娘,只能打扮齐整就好。
母女二人都坐在一起梳妆,冯氏只担心女儿的打扮:“太素淡了也不好,太华贵了就跟小妇人似的也奇怪。”
“爹不是说就正常见外客的装扮就成了。”若薇道。
冯氏摇头:“我还不是想你更美点儿,让太后也知道刘寂的未婚妻是个标致端庄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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