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却说若薇听了刘寂要成婚的意思,轻掩樱唇:“你说什么呢?婚姻大事,你我二人都决定不了。我只是想说给你听,大家想个对策罢了。”
刘寂摊手:“为今之计,为免夜长梦多,最好是迅速成亲,我们二人名分定了,才不会再有波折,否则皇上也是清誉受损。”
看了刘寂一眼,若薇站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还绘制了我的画像。”
“你别多想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只是牵连到你身上了。”刘寂虽然和若薇并不相熟,但二人共同经历此事,说话也不像之前那般拘束了。
若薇见他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没有像别的男子那般,明明是皇帝身边的人拿她做筏子,有些懦弱的男子不会怪外人,只会怪女人招蜂引蝶。刘寂就事论事,又给出解决办法,她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
二人又对坐片刻,若薇手里把玩着一串珊瑚手串,珊瑚珠子打磨的很圆润,白皙修长的手指搭配鲜红的珊瑚手串,似晏殊词中有粉融香雪之意。她又抬眸,却见刘寂快速把眼神瞥向一边,她忍不住掩唇一笑,这家伙!
刘寂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替若薇斟了一杯茶:“等会儿我就回去,不到十日,咱们两家最好是把亲事定下,如何?”
“好啊。”这原本也是若薇期望的,无论如何,刘寂现在看起来还是颇靠的住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矫情了。
见若薇答应的这么快,刘寂也被她的爽快逗笑了:“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原本我们准备年底成婚,现下也只是提前了两三个月。”
其实两人定亲也一年多了,若薇从之前封家归还嫁妆后,冯氏就一直在帮若薇准备嫁妆,还怕过年涨价,连一应绣衣喜帕都早就准备好了。
只不过听闻靖海侯府正在修缮新房,现在新房都没建好,自己嫁过去住哪儿啊?
但是这种问题,她是绝对不好开口问男方的,反正只要二人能同心同德,就是住的差一点,也没什么。
有的女子总说嫁人只要享受男人的富贵荣华权势地位,可这些男子也不傻,你若没有真心,别人凭什么让你享受?就凭着名分吗?皇上都还可以废后呢,越是强势的男子,越有自己的主见。
所以,若薇含笑点头:“只要能够不进宫,我都是愿意的,毕竟我和你定了亲的。只是十日是不是太过匆忙了?再者,你也要和你家人商量一二。”
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未来丈夫的尊重,婚姻不是儿戏,定亲开始就是一份承诺。就像宋家,这辈子即便无仇无怨,若薇也对他们始终亲近不起来,甚至知晓宋家这辈子诚信求娶,宋旭对她似乎也有意,但她仍旧没有半分动心。
“我说了就算数,你放心吧。”刘寂肯定道。
若薇双手抚了抚脸上的热意:“真是想不到,还过十天我就要成新娘子了,嗳,你快走吧。”
其实人是很难取悦的,尤其是刘寂这样的,平日很难有人能入他的法眼,兴许皮囊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性格。
他一开始觉得若薇很是可爱,这姑娘平日并不精明外露,说话也是这般,很轻松灵动。大事上从来都是带着脑子,小事上不斤斤计较,还不是那种老成世故的人。
“哎哎哎的,我没名字了吗?你想好了如何称呼我吗?”刘寂含笑。
若薇脸上一羞,拿着小橘子往他身上一摔:“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刘寂双手敏捷的接过橘子,扬了扬手:“谢啦。”
刘寂心中一轻松,就出去和冯氏说了半天,冯氏道:“你岳父在你们府上,我同意了,你只管去说吧。”
虽说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但是也有一句话叫做兵贵神速。
那边袁氏和刘寂其实早已商量过了,袁氏本就是重情义之人,她十分庆幸这次提早暴露出来,否则,花鸟使靠着画像找到若薇直接把名字报上去,生米做成熟饭,谁还敢和皇上抢人?
两边长辈听刘寂如此说起,遂都同意了十日成婚,因为十日之后,花鸟使开始采选秀女了。
夜里
杜家人聚集在一起,都在奋笔疾书的写喜帖,若薇自从搬了这间大宅子,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和爹娘秉烛夜谈了,如今正好都在一处写喜帖,也能自在说话。
“薇姐儿,把字写大一点,还有蘅哥儿,别写错别字啊。”杜宏琛吩咐。
原本这种事情交给门客写也成,但是就怕漏接了谁,还是自家人写,这样写漏了的人也可以再重新核对。
若薇和蘅哥儿均点头。
冯氏却忧兴冲冲:“这可如何是好?原本我定了两扇屏风,年底才能来,如今却不成了。”
“罢了,日后再补上就是了,别的床和家俬打好就成。脚夫要雇好,别到时候抬轿子的人都没有。”杜宏琛用笔点了点。
冯氏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还要扎喜棚,我都吩咐苏管事去做了,还有筵席接哪位厨子来,还得现成的定,戏班子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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