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选的饭店也很不错,价格不那么贵,味道也好,让她的胃口也好了一些。
三天下来,秦恣的手机内存所剩无几,里面拍到的证明她活着的照片和视频很多,她一个也没舍得删。
夜色渐深,路上的行人都少了些。
秦恣在后座翻着手机里这两天拍的东西,耳朵听着机械女声播报的公交站台位置,反应过来下了车。
今天的观景结束,她要回“馨馨家”了。
站台到民宿还有三百米的距离,她背着包,脚步有些沉重,主要是困的。
这个作息或许短暂地得到了改善,可坐这么久公交车真的会坐得屁股疼,只是现在在外面,她没办法做不雅的动作。
体力还是不行。
但报健身房运动锻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远远地就能看见“馨馨家”的牌子亮着,秦恣呵欠连天,脚步加快了些。
快到的时候,贺兰馨给她打了电话:“阿恣,你在哪儿呢?”
“马上到门口了。”
没几秒,贺兰馨出现在了路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了她,定住了视线,对着话筒道:“就猜你这个点回来。”
秦恣挂了电话,她人已经走到了贺兰馨的跟前:“有什么事吗?”
不等贺兰馨回答,她皱皱鼻子,非常敏锐地道:“烧烤的味道。”
“对啊。”
贺兰馨勾着她的肩,指着院子里:“在和行意夜间烧烤。”
秦恣转头,一眼就看见了戴着手套在穿着串的盛行意。
彩灯多,院子在这样的夜里也不暗,反倒是显得灯光很柔和,她都能看见盛行意羽睫下的扇形阴影。
而盛行意的穿着简单,t恤和短裤,长发用一根发簪挽了起来,温婉又优雅。
明明是在穿烤串,却跟在拍平面广告似的。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盛行意抬眼,往她这边看了过去,笑意浅浅地跟她打招呼:“又见面了,秦小姐。”
盛行意“搬”到这里三天了,这还是秦恣第一次看见她。
秦恣回了个笑容:“这么有兴致,现在十点半了,你们在这里烧烤。”
但不是炭烤,用的是电烧烤炉,只不过炉子像是刚开始运作,上面还什么串都没摆放。
“怎么样?要不要吃点?”贺兰馨邀请。
秦恣苦笑:“怎么办呢,姐,我现在困得跟狗一样。”她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能看出来什么吗?”
“看出来你想吃烧烤。”
秦恣点着她的肩:“去你的。”
她说完来到了盛行意的面前站着,在盛行意不明所以的眼神里,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巴掌大的木雕版的鸟。
这是鸟雕得栩栩如生,羽毛眼睛喙还都上了色。
秦恣只觉得自己困得眼泪都要流两行了,但还是看着盛行意的眼睛,把这个木雕递了出去:“在城南偶遇的一家木雕店,师傅手艺很好,说是木雕第五十代传承人,我亲眼看着他拿木头雕的,这鸟叫什么来着,灰什么雀?”
“灰蓝山雀。”盛行意看着眼前的这只羽毛为浅蓝色的木雕小肥啾,眉眼弯弯。
秦恣:“对对对,灰蓝山雀。”
这几个字说完,秦恣困倦的眼泪还真的掉下来一颗,晶莹地挂在她的脸上。
盛行意嘴角轻抿,正要从旁边抽纸巾,就见秦恣随意地拭去了这滴泪珠,睫毛略湿地冲自己灿烂地笑着:“糖很好吃,但是你还是没给我糖果铺子的联系方式。”
“那么盛小姐可以将自己的联系方式补给我吗?”
秦恣的确没有想过短时间内还会再见到盛行意。
她早就是一个将离别看得很淡的人,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意识到了成长的过程里,包括了和一个又一个的人相逢与别离。
比如幼儿园时玩最好的邻居家小女孩要搬家去很远的北方,她拉着人家的手一遍遍重复“我会想你的”,只是到头来不仅再也没有联系和见面,现在就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次数一多,再加上年龄的增长,她现在面对这一切就像是永远都处在平面的水,没有什么改变。
因此盛行意给她买的糖果,她其实默认的是这是分别的见证。
至于那些好奇的问题……没有答案就没有吧。
见过盛行意酒后的模样,再加上何念说漏嘴的言辞,那些答案显得一点儿也不要紧,只要盛行意能够继续自己的不愿就可以了,这是她这样一个有着相似感受的陌生人的祝愿。
她清楚地知道,拒婚恐怕是盛行意长这么大以来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
但叛逆又是有代价的,长大以后的叛逆更是血淋淋,面对的阻碍不会少,她不知道盛行意需要处理多久,她只知道或许等这盒糖果吃完,都不会再跟盛行意见一面。
于是盛行意在当晚就回民宿的举动,真的在她的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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