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很抵触, 所以她?们总是话不投机,她?们总是吵架又会缓和?, 就这么持续到了现在。
“所有吗?”秦恣有些不确定地问,她?的?睫毛还有些湿润。
金殷女士伸出手去,又为女儿擦了擦眼泪:“嗯,所有。”她?自己?苦笑?了一声, “你姥姥肯定也?不想当那样?的?妈妈,是环境如此, 才让她?觉得?生了女儿是耻辱。我自己?明明也?清楚这一点, 却也?效仿着,当她?那样?的?妈妈,但是好累啊……我不想那样?了……”
“辛苦了,妈妈。”秦恣又把脑袋埋下去。
金殷女士摸着她?的?头, 动作很轻柔,说:“都值得?, 还很有成就感。”
一夜过去,秦恣和?金殷女士都起?得?早,差不多天刚亮的?时?候就醒了,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医院。
晚上?陪床的?是潘美玉,她?的?眼睛肿得?不行,见到金殷,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来,只是怎么看怎么难过。
金殷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宽慰的?话,能有什么用呢?
老人家也?已经?醒了,只是意识越发不清醒,但金殷过去的?时?候,老人家睁开眼,还是把她?认出来了,她?们俩明明没见过多少次面,却不妨碍她?们对?彼此的?印象深刻。
一番话说得?都有些艰难,金殷女士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一边聊一边哭,最后老人家还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注意身体。
天光大亮的?时?候,窗外的?灯光照了些进来。
老人家安详地去了。
潘美玉紧紧握着母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像是已经?快流干了,她?的?神色木然,秦放在一边哭得?看什么都模糊一片。
追悼仪式定在了后天。
秦恣有些木然地回到酒店,脑袋空空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场面了。
她?握着手机,心情沉重,这才有时?间看手机。
盛行意在早上?给?她?发了消息过来,跟她?说了“早安”,又问她?情况怎么样?。
秦恣叹口气,如实回答:【老人家走了。】
她?说:【我后天吊唁完回来。】
这期间哪怕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有她?在,妹妹或许会好受一些。
金殷女士没有多留,已经?先回城里了,只是后天也?会再过来,秦恣了解妈妈,她?知道金殷女士这是回去自我疗愈了。
12点一过没多久,秦恣就收到了盛行意的?消息。
盛行意:【好。】
盛行意:【我等你。】
秦恣看着“我等你”三个字,笑?了下。
只是一想到盛行意就快回西城了,笑?容就又消失了,她?垂下眼,神情难明。
-
八月十八日?是周五,老人家的?追悼仪式就在今天。
秦恣上?午参加的?追悼,她?看着黑白相框里笑?得?灿烂的?老人家,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又跟着潘姨她?们多聊了几句,就回酒店收拾了东西办了退房。
该回云城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秦恣的?心情不算平静,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好好地生活。
到达熟悉的?出租屋的?时?候,时?间才过十一点半。
明明就两天没回来,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似的?,里面的?摆设那么熟悉,却又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房间的?一起?都是干净整洁的?,但跟之前的?感觉一样?,除了玄关?处多了一双鞋子以外,其他的?……甚至看不太出来盛行意生活过的?痕迹。
这让秦恣的?心都有些慌乱。
她?把行李收拾好,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只是比前两天憔悴了一点,但整体看上?去气色是还可以的?,于是她?也?懒得?补气色了,下了楼又上?了车。
她?现在很想见到盛行意。
到达习惯的?停车点时?,太阳就高悬在顶上?,地面的?热气蒸腾,行人脚步匆匆,都不想在外面多待。
秦恣的?车里开着空调。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迟疑着,还有几分钟就到12点了,她?在从云银县出发的?时?候,给?盛行意发过消息,在到达家里的?时?候,也?给?盛行意发过消息。
现在呢?也?要吗?她?的?出现会不会打扰到盛行意的?节奏?
因为盛行意在这两天也?说过她?自己?的?培训任务比之前更重了些,而且还有面对?镜头的?训练,要换装拍很多照片,等活动以后好放出来。
秦恣紧抿着唇,眉头也?压着。
跟之前一样?,12点一过没两分钟,盛行意就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回了消息过来:【好。】
秦恣的?心又安了下来。
她?转头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望,天太热了,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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