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两人进入穴洞,朱珠身旁的老妇满头银发,周身弥漫酒气,步履却十分矫健,面容和蔼可亲,迈步走近,爽朗笑道:“为师听珠儿提及老巫婆来寻仇,你们两没出什么事吧?”
司蓝摇头应:“无事,一切都好,只是草屋被烧了。”
“谁说没事,师姐你还受伤了呢。”按照上一世,其实朱珠算是多年不见师傅,自然是心情激动,便一字不落的将惊险刺激的经历绘声绘色的说与师傅,“对了,我还被老巫婆点穴不能运功,师傅您快给我解开吧!”
“好好。”师傅早已习惯自己这性格迥异的两徒弟,探手三两下解开朱珠穴位,“幸好你们两灵活变通,为师途中听闻消息,便连忙回赶,没想还是晚了。”
朱珠呼吸之间,明显感觉畅快许多,眉目间露出欣喜,欢快出声:“师傅,您可真厉害!”
“哈哈哈,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师傅忍俊不禁,探手打开酒葫芦喝了几口,视线瞥见朱珠身侧系着的骨笛,“珠儿,这物件哪里来的?”
“师傅,我们被老巫婆追到天恨谷溪流对面,才发现天恨谷里还有高人居住在名为虎头峰的崖洞,这骨笛就是从崖洞得来。”
“真没想到乌芩竟然真在天恨谷,那她现在如何?”
朱珠一愣,偏头与司蓝对视,颇为意外的出声:“师傅,乌芩早就死在崖洞,您认识她吗?”
师傅神情略显遗憾,颇为感慨的应:“真是可惜,乌芩可是有名的高手,算是为师当年少有的对手吧。”
朱珠闻声,便将一侧佩剑提起问:“师傅,那您知道这宝剑吗?”
师傅回神,视线打量宝剑出声:“参月辰星剑,珠儿,这一对宝剑可是大有来头啊。”
“那依师傅的意思,这两把宝剑很厉害咯。”朱珠偏头看向司蓝,忍不住炫耀,“师姐,我送你的是把宝剑,你欠我一个大人情哦!”
司蓝迎上朱珠明亮目光,难得温和出声:“好,不过师妹先去处理猎物吧,否则师傅都该饿了。”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朱珠现下能够运功调息,自然是手脚麻利的很,三两下就离开穴洞。
师傅眼见朱珠没了身影,宠溺笑道:“珠儿,真是童言无忌,这两把宝剑的历代剑主都是成婚恩爱的夫妇,所以江湖上又被称侠侣情剑,哪能成为师姐妹相赠的礼物啊。”
原本正准备倒热水给师傅的司蓝,忽地动作停滞,白玉面容微微泛热,难得显露几分羞涩。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误会。
可司蓝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还是不要让朱珠知晓的好。
既然是朱珠亲手赠予自己的剑,那自然不可能准许她将来再送给旁人。
司蓝坦然自若的说服自己,全然没有料到师傅先前的玩笑戏语,往后竟然一语成谶。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似火般燃烧的晚霞照落天恨谷。
穴洞之内烤制的兔肉,已然解决大半,师傅喝的酒酣耳热,早已侧卧睡去。
朱珠探手收拾残局,偏头看向坐起身的司蓝,凑近问:“师姐,你不躺着休息养伤吗?”
司蓝摇头,侧身依靠石壁,目光迎上满是关切的朱珠出声:“无妨,现下已经好上许多。”
虽是无法亲自检查后背伤处,不过有朱珠止血敷药包扎,再加上休息近一天一夜。
现下只要注意避免牵扯伤口撕裂,司蓝其实已经可以不必卧榻休息。
“那好吧,我出去冲凉洗澡,很快就回来。”朱珠本就怕热,更别提今日忙活不停,现下恨不得泡在池水凉快。
司蓝探手搭在朱珠手臂阻止她的动作低声道:“师妹,我与你一道去。”
现下黄昏时日,待会就要天黑,一个人在天恨谷并不安全。
朱珠却误会司蓝的心思,迟疑出声:“师姐,你身上伤没好,还不能碰水,不如简单擦拭收拾吧。”
“我知道。” 司蓝见朱珠不解自己的意图,又不好与她详说,以免惊扰师傅,只得随从起身,掌心却仍旧握着她的手臂,两人一道出穴洞。
待从穴洞行至一处平缓水潭,司蓝察看四周地势,方才与朱珠解释:“我替你看着。”
朱珠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司蓝,细声嘀咕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看这么紧吧。”
不过朱珠也没墨迹,自顾解衣,便像鱼儿般钻进水潭。
眼见水面浪花轻荡,司蓝探手收拾朱珠衣裤,浸于潭水清洗。
朱珠在水潭翻涌几个来回,浑身得了凉快舒爽,小脑袋从水里冒出来,掌心擦拭水珠,回望水潭寻找身影。
只见司蓝静坐水潭溪石旁清洗衣物,身形纤瘦,眉目冷冽,却好似同寂静山水融为一处,静美自然。
朱珠呆呆地瞅了几眼,没想司蓝却像是得到感应,抬眸远远迎上注视目光,顿时没来由的心虚,便又重新潜入水潭。
眼前是泛着微光的清澈水面,耳旁不断回响水声,朱珠调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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