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辛蓦然露出一个笑容,她说:“我才是古辛,那个人,不是我。”
乱码声音骤然尖啸起来,排山倒海般的痛苦让古辛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可古辛还在笑。
笑得肆意又痛快。
她做下了生的判决,她选择了跟晏双霜同样的勇气。
——她选择让她赢。
医院
古辛的昏迷打乱了晏双霜所有的计划。
她的额头现在烫得能煎鸡蛋, 但她的身体却不停地在发抖,待晏双霜摸上手心,又凉的吓人。
晏双霜当机立断把人扶到沙发上,打电话给120。在等待救护车来的期间, 晏双霜试过拿冰贴冰袋给古辛物理降温, 但往往是刚贴上去的时候能够控制, 接下来又会直接反弹变得更烫。
晏双霜给古辛量了体温,红彤彤的39度警告,甚至还在往上攀升。
她压下焦虑, 先给应露打了电话:“喂,应导,我先跟你说一声, 古辛突然昏厥高烧不退, 今晚我要送她先去医院,明天不一定能回来。”
应露在那头不知道在做什么,把东西敲得邦邦响,巨大的声音也似乎敲在了晏双霜的心上,让她忍不住皱眉。
应露说:“高烧昏厥?严重吗?”
“不清楚, 但看着挺严重的。”
“那你们快去医院,我这边不急, 你等她稳定下来再说。”
“谢谢应导。”
简短地说了两句,挂断后, 晏双霜又立刻给母亲拨了个电话:“妈, 我这边出了点事, 马上送古辛去医院, 如果实在严重了我又抽不开身的话, 你帮我请个护工, 明天再过来看看她,可以吗?”
晏女士听清楚后,冷静道:“你先别急,还没去医院就别想这么多。不管有没有用,先给她降温。我跟你爸现在在外面,你们是去第三人民医院?”
“是,救护车是第三人民医院的。”第三人民医院也离家里最近的医院。
“等会儿我们过来。”
三言两语说完了,得到了家人的支持,晏双霜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古辛高烧中还在呓语,这一刻晏双霜梦回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晕厥,也是这样的高热。
只是此刻古辛她不是易感期,她的信息素对古辛毫无作用,再也不能像上次一样游刃有余。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什么古辛好像料到了一般就那样倒了下去?
太多的疑问在脑子里旋转,但晏双霜没有精力去寻找答案。
120来的很快,十几分钟后就呼啸着过来,担架把人抬上救护车,医生迅速开始问情况。
晏双霜坐在车里,将前因后果简略地一说,医生皱了下眉:“没有任何异样吗?”
晏双霜疲惫地说:“没有。”
“之前呢?昨天?前天?”
晏双霜本想说也没有,但突然想起古辛莫名的醉酒轻生的行为,她迟疑道:“昨晚她喝了很多酒,喝得很醉,还想……跳楼。”
“喝到多醉?今天酒醒了吗?”
“喝到晕,但中途清醒过来,就跑窗户面前去了。但是今天醒来,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的行为。”
听起来像是普通的撒酒疯。
医生给古辛做了粗略的检查,喂下退烧药打上点滴之后,又问了一些细节,晏双霜一一回答。
这下医生跟护士都百思不得其解了,最后医生只能说:“等到了医院做个心脏检查和脑部ct。”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医院。
医院晚上也是灯光亮堂,人没有白天多,但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也都是为自己、为家人操心的人。
晏双霜出来的急,只给自己带了个口罩和帽子。
进医院戴口罩不算稀奇,但有些人站在人堆里,天生就是吸引别人目光的,不少人朝晏双霜侧目,但她此刻满心满眼只有古辛。
晏双霜坐在外面,古辛先被推进了急诊室,然后护士过来填信息。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那天晚上的重演。
晏双霜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直到护士再问:“患者姓名?”
“古辛。”
“性别?”
“alpha。”
“有无过敏史或者重大手术史。”
晏双霜迟疑了一下:“没有过敏史,但她两个多月前洗过胃。前段时间易感期刚过。”
护士蹙起眉:“易感期她是怎么渡过的?”
“……oga安抚。”
护士皱起的眉松开,笔尖飞快地在病历上写:“那还好,是整个易感期都在安抚吗?”
“……嗯。”
“跟刘医生说一声,再给患者查个性激素。”护士对旁边的同事说。
紧跟着她又问:“你是患者家属吧,在这里签个字,检查单开了出来你直接扫二维码付款就行。”
晏双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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