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会辞行了吧。”补熙不敢置信道。
“瞧瞧,吾儿不是挺聪明的么。从明日起,就由我来教你和岁岁读书。读书,是不进则退。因此,功课不可懈怠。”鄂伦岱福晋一锤定音道。
“额娘,没有更改的余地了吗?”补熙问道。
鄂伦岱福晋微微一笑,眼中寒光闪烁道:“没有。”
补熙道:“那妹妹知道吗?”
鄂伦岱福晋道:“岁岁也不知道。你先生也是昨日中午之后才来辞行的。他临时收到家书,家中母亲突然重病,因此急着赶回家中,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补熙重新露出笑容:“没只瞒着我一个人就好。等妹妹从外头回来后,我要吓吓她。”
鄂伦岱福晋但笑不语。
补熙炸毛道:“额娘,您这么笑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觉得妹妹不会被吓到吗?”
“补熙阿哥,您难道忘了,大格格本来就跟着主子在学习啊。只是学的不是四书五经那些。”茉雅奇提醒道。
补熙傻眼了,他幽怨道:“一家人都聪明,仿佛只有我一个傻子。”
鄂伦岱福晋不赞同都摇摇头,补熙立刻来了劲,他眼睛亮晶晶道:“额娘,难道您发现了儿子的聪明了?”
鄂伦岱福晋道:“不。我只是想告诉你,还有你阿玛陪着你。”
“两个傻子哟。”鄂伦岱福晋声音轻快。
显然,欺负儿子让她心情很愉悦。
补熙把鄂伦岱福晋的话琢磨了后,反而很高兴。
“有阿玛陪着我也好。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傻就行,这样显得我好似是捡来的一般。”补熙道。
补熙小声的嘀咕,旁边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还不如没听见的。
笑话主家,可是不好的行为。
鄂伦岱福晋伸出食指,好笑的点了点补熙的头。
这小子明明每天和她们吃的都差不多,怎么个子一下子窜得那么高。
如今,都和她长得一样高了。再过两年,恐怕得抬着头看他。
“你好,幸亏在骑射武学上面有天分。”鄂伦岱福晋道。
“那是当然。武师傅都说,他快没什么好教我的了。”补熙骄傲道。
他也是有出彩优秀的地方的。
因着心里担忧佟国纲,又有康熙急召,回京的路途十分赶。
但是,再怎么加急赶路,到了京城还是花费了一个月的路程。
到了京城后,胤禛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宫里。
康熙当初的圣旨,是让他由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暂代抚养教导,没有言明归期。
所以,胤禛回到京城的第一夜,是歇在了佟国公府。
“胤禛给舅爷请安。”胤禛给佟国纲请安行礼。
“儿子向阿玛问安。”鄂伦岱同时向佟国纲行礼。
“介福给玛法请安。玛法,介福扶着您。”介福从小在佟国公府里长大,对佟国纲很是亲近。
“诶,好好好。玛法的好孙儿,长高了,长胖了。”佟国纲对介福慈眉善目的笑着道。
在快到京城时,鄂伦岱告诉了介福,佟国纲在战场上受伤的消息。介福当场眼泪就溢了出来。
刚才,马车一听,他就用最快的速度,从马车上跳下来,不等人的跑进府里。
只是,他年纪小,腿短,跑的再快,还是很快被胤禛和鄂伦岱两人赶上了。
一别两年,佟国纲的面相较之以前,老了许多。
他的胡子已有些花白,眼神虽然还是精光四射,却也多了些疲惫。
“都回来了,回来就好。”佟国纲一手牵着介福,另一只手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又拍了拍鄂伦岱的肩膀。
“我还以为这下子就要交代在准噶尔了,倒下之前,我想着,要是能吊住一口气,见你们一面就好了。你就算了,和我吵了这么多年,我就算死了,你估计也不会太伤心。”佟国纲道。
在鄂伦岱瞪成铜铃一样的大眼睛下,佟国纲慢悠悠道:“我最怕我的几个好孙儿伤心过度,舍不得我。特别是岁岁,我才和她相处一年不到,我是最舍不得她的。”
鄂伦岱皱着眉头,粗声粗气反驳道:“我是不伤心。您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长寿命,还有的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看您这精气神,恢复的不错,等好了,还能跨马拎刀上战场,杀敌军个七进七出。”
介福拆台道:“才不是。玛法,阿玛可担心您了,一直催促着让马车快点,好早见到您早放心。”
佟国纲斜眼看鄂伦岱,欣慰道:“哦?还有这一出啊。不错不错,长大了,知道孝顺老子了。”
鄂伦岱哼声道:“我都马上是四个孩子的爹了,什么长大不长大的。再过几年,我也是能当玛法的人。”
“不说这些,阿玛,你在信里说的语焉不详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论道理,以阿玛你的身份,不可能深陷敌军埋伏走不出来。”鄂伦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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