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只顾着拉你叙旧了。”秦母招手喊来管家,让他给几人安排住的地方,然后又催促女儿去休息。
几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招待客人的阁楼,两层小阁楼,共六间房。
秦如雪坚持与三人一起住阁楼,管家劝了几句之后便作罢了,他在秦府侍奉了二十五年,是看着四小姐长大的,自然清楚她的脾性。
管家离开后,秦如雪松了一口气,在一楼正厅的卧榻上坐下,表情痛苦地揪着心口的衣襟。
项忆凉忙上前施法为她输入灵力。
半晌,秦如雪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项忆凉收起灵力,自收纳袋中翻出治疗内伤的灵药给她。
秦如雪就着茶水服下,而后盘腿坐在踏上调息内力。
那边,柳絮已经搀扶着赵安之上了二楼,她就近推开第一间房门,房间里一尘不染,陈列精致整齐。
赵安之刚在床边坐下,柳絮就上手去扒他的衣襟,他像个被调息的良家妇女一样按住对方的手,问:“你做什么?”
柳絮居高临下看着他,一本正经开口:“自然是扒了你衣裳检查伤势。”
赵安之张了张嘴,嘴皮子一贯利索的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在柳絮眼里他现在只是需要关心的伤者,但在他看来这关乎男女有别,关乎授受不亲。
柳絮见他耳根逐渐红了起来,于是抬手捏了捏,有些灼热,她疑惑问:“你耳朵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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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上柔软细腻的手指捏的他耳朵有点痒, 同时赵安之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点痒,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侧头打开柳絮的手。
“跟你说多少遍了, 男女有别, 你这动不动就占人便宜, 莫非真想成为姜嫣那样的女流氓?”
柳絮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的手背,又抬手捏了捏自己圆润的耳垂, 她发现赵安之真是越来越矫情了,现在只是捏一下他的耳朵, 都能别扭上。
“大不了给你捏回来。”她说着抓起赵安之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
指尖温热的触感让赵安之移回视线, 他仰头看着柳絮一本正经不服气的模样, 手指一转拧住了那小巧的耳朵,冷哼一声:“我说的是捏耳朵吗?”
柳絮吃痛,皱眉问:“不然是什么?”
“是这里… … ”赵安之指着自己被扯开的领口, 语重心长道:“这也就是我不与你计较, 若是换了其他人非赖上你不可。”
见赵安之说不计较, 柳絮掰开自己耳朵上的那只手, 讨好一笑:“我也是因为关心你而已,毕竟你救过我的命, 就犹如我的再生父母。”说到这里, 她顿了顿,不确定问:“那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谁要做你的再生父母, 我可没有这么老的女儿。”赵安之甩开她的手, 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 … … ”柳絮摸了摸自己并不老的脸, 没有与赵安之计较, 而是拉过他的胳膊, 卷起他的袖子, 手臂上果然都是纵横的伤口,对应着他衣袍上的印记。
她迅速从赵安之的收纳袋中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出来,找出治疗外伤的灵药之后又要扒赵安之的衣裳。
赵安之按住她的手,叹气:“你忘了我现在有自愈的能力了?”
柳絮的手掌还按在赵安之胸口,她眨巴了几下眼睛,脑中闪过上次雷劫之后他身上那股可以自愈外伤的灵力,好像… … 确实… … 这治疗外伤的灵药对于他来说是有点多余。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项忆凉脚步顿在门口,挑眉看着柳絮那只贴在赵安之胸口的手,脸上是奇怪地表情。
柳絮缩回手,站直身子看向项忆凉,一本正经解释:“自然是准备扒衣裳上药了,有什么不对吗?”
赵安之拿开柳絮的手,身姿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头,模样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没什么不对的。”项忆凉忍着笑,轻咳一声踏进屋内,又道:“不过呢,师妹不觉得哪里有不方便的吗?”
“你是想说男女有别?”柳絮不等项忆凉回答,就把手里装有各种灵药的瓷瓶塞进他怀里,无趣道:“真是矫情的人族,既然男女有别,那男男应该没有别吧?刚巧你们两个性别一样,上药的事情你来。”
柳絮说着转身走了出去,还顺便帮两人关上了房门,以此表示自己不会偷看。
赵安之与项忆凉嘴角同时一抽。
项忆凉上前两步把灵药放在床头矮桌上,然后去扯赵安之腰间的束腰鞶革,准备为他上药。
赵安之侧身躲开,没好气道:“给我找点能治内伤的灵药就够了。”
瞅了一眼那被鲜血染透的衣衫,项忆凉缩回手,扬起眼皮问:“你确定外伤不需要治疗?”
赵安之暗暗催动灵力使伤口愈合,然后才撸起袖子:“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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