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的老人,应当是有些道行的。
“我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吗?为什么想把道观卖给我?”她说。
既然是家里留下来的,那他说的那些理由好像不是很有说服力,而且纪深说他爷爷都去世两年了,如果真想卖的话,怎么前两年没卖。
纪深想了想,微微低头,说:“我爷爷是道士,但我爸不是,我爸不喜欢跟那些东西沾边,我小的时候经常听见他们吵架,我爸想让我爷爷把道观关了,反正又没什么香火,免得还被人议论一把年纪了还当神棍,但是我爷爷不听。
“以前我爷爷身子骨很强健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前几年突然身体就垮了,当然还不肯离开道观就是了。他去世之前走得急,没来得及处理那道观,就留了遗嘱说把道观当遗产继承给我,他知道如果是我爸,不会好好处理的,爷爷说那是他师父留下来的,不能荒废了。
“但是这两年还是荒废了就是,我要上学,根本没办法。以前我是未成年人,今年我成年了,也上大学了,我爸开始跟我说让我找人问问有没有人要,有人要就卖了,没人要就……就把里面的神像推了,换个装修,他在里面开个小铺子……”
说到这里纪深也显得很为难,显然他也不想让老人的遗愿得不到满足,但毕竟活人才在一起生活,他也不好违背他爸的意思闹得家里不安宁。
许白微点了点头,表示能理解,家里天天闹腾那日子的确不好过,而且听他形容,他爸是那种比较执拗的性子。
“可以,我的确需要,多少钱?”
这对许白微来说也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夏灵宝不是说新建审批不下来吗?那一座现成的总行吧?
“一百万。”他要价不算贵,那是实打实的建筑,虽然在老城区里,但也是占了地皮的,跟那些房产开发垒到几十层的还不一样。
“嘶……呃……”许白微摸了摸下巴,有点为难。
不好意思,突然忘了囊中羞涩,兜里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纪深对她的反应有点意外,夏道长不是说她家住碧云庄吗?他是本地人,比另外几个更了解海城的区域划分,能住碧云庄绝对不是一二般有钱能住的。
对于昨天夏灵宝说她抠门的事,纪深压根没放在心上,那种家庭的孩子,谁不是一个月零花钱都几十万的?
但看在许白微神情实在有点为难的样子,他艰难道:“……九十万也行。”最多就是被家里念叨一阵子。
然而——
许白微:“…………”保持微笑。
纪深顿时就哭笑不得了,“微姐,真不是我想要跟你做高价生意,价格太低了我跟家里实在说不过去。”
他以为是许白微嫌贵了,没想到她是穷得过头。
许白微想了想,说了声:“你等我会儿。”然后就掏出手机,埋头发消息。
她找到许星河的微信:二哥,借点钱花花。
许星河回消息很快:啥?爸不是给你开了一张卡吗,里面有五十万,以后每个月都会按时入账打进去的。
许白微继续敲字:嗯,我知道,临时想买个东西,钱不够,回头我还你。
许星河:行,借多少?
他也没多想,许亦宛有时候看上了点奢侈品,碰上手上钱花完了的时候,也会伸手跟他要钱。
许白微:五十万。
若非必要,她不会动许家给她的钱用到那一途上,她自己会挣,现在只不过是突然冒出来一笔巨额花费,她后面也会自己补上。
许星河干脆利落地把钱给她转过来了,马上就收到了到账信息。只是他有些奇怪,宛宛那种销金兽花个百来万正常,但微微刚从乌溪镇回来,往常不可能有什么奢侈爱好,这会儿哪来这么大的花销?
许星河:你买啥啦?
许白微:道观。
许星河:????
许白微收好手机,抬头看回纪深,带着轻松的笑意,道:“九十万,成交。”
纪深见她低头不知道和谁聊天,这会儿就爽快地答应了,以为她是和家里商量了一下,万万想不到就这么一阵功夫,她“贷款”了几十万。
他也笑了:“成。”
神灵渡我穷逼
之后的几天, 纪深和许白微抽时间,干脆利落地一起去办了道观的所有权转移手续。
道观在老城区,海大在新城区, 道观那边之前纪深很少过去, 几乎一年去不了两三回,一直是用门锁锁上的。现在他把门锁钥匙给了许白微,这样她随时想要过去的时候才方便。
许白微抽了个周末, 去道观那边看了下, 夏灵宝惊闻她转眼已经是有产人士了,闹着要跟她一起去参观, 还可以帮忙打扫布置一下, 毕竟两年没开张的道观, 灰都不知道积起多厚了。
另外还有纪深、霍阳。之前许白微都没实地去查验,成交得非常干脆, 纪深作为上一任主人,这次好歹也要陪着走一趟;至于霍阳,之前许白微帮了他,现在也算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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