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会做泡螺的妞儿?”
“听说模样还十分俊俏咧。”
“好好的姑娘怎么会失踪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是在哪儿丢的?”
平安正被问得张口结舌之际,忽然想起月池临行前的嘱托,他一下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是丰安,丰安离开之后,我进屋去就不见大姐了!一定是被他拐带走了!”
此话一出,一条街的人都炸了锅。丰安心术不正,小肚鸡肠。他穷困时爱好偷鸡摸狗,一朝得势,他又张狂起来,动不动就欺压弱小,因而在街坊中风评极差。一说是他做的这种事,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大家纷纷对平安道:“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报官!让差爷把那小兔崽子抓住,把李家大姐找回来!”
“报官?”平安张口结舌,他从来没上过公堂,这在官老爷面前撒谎,这也太……对了!大姐说了,让他去找舒芬!
于是,这才有了他在舒家门前嚎哭的一幕。
舒芬得知月池失踪,当即变了颜色,立刻就给舒父跪下:“爹,若今日让我只顾保全自己,而眼看李贤弟家破人亡,那儿子这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得安宁的!”
舒父无奈,他本不是什么坏心的人,又怎能忍心见死不救。他立刻召来七八个家丁,父子俩并同平安一道去找丰安要人。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小桃红家里,却发现空无一人。平安转了几圈道:“这是怎么了,小桃红不是被大哥打得流产了吗,怎么不在家里待着,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他们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因为心疼钱,所以一道去找明安寿安去了。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舒父抚掌道:“对啊,坐小月子的人,难道不是应该在家里静养么?”
舒芬咬牙道:“而且人伤得这么严重,丰安不是应该在一旁服侍吗,又怎么会那么有空,迅速召集了一帮人闯入李家,偷钱劫人!”
舒父摇摇头:“都是李大雄立身不正的缘故,以致一个青楼女子靠一点微末伎俩,都能把他耍得团团转。”
平安一脸茫然:“舒老爷,什么伎俩?”
舒芬面沉如水:“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小桃红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她和丰安的诡计!”
他即刻对舒父道:“爹,索性我们现在就去县衙,状告小桃红和丰安图谋不轨,诬陷主家!”
南北东西无障碍
真希望龙凤店里那群人能够喜欢她送的临别礼物。
小桃红和丰安此时正在气喘吁吁地立在县衙外的小巷子里相对无言,几个龟奴也是满头大汗,他们不满道:“桃大姐,可是你说得我们哥几个只要为你出一点小力,就能赚翻天的。我们为着你一句话累得是半死不活,你现在又告诉我们钱没有了!你这耍猴呢!”
小桃红刚刚才说自己流产,现在自然不能以本来面目行走。她换了一身仆妇的衣裳,用帷帽把脸挡得严严实实,但此时因太过生气,她索性把帷帽都丢在地上,斥道:“老娘什么时候说过歪话!还不是明安和寿安这俩王八羔子,真没想到,腿脚居然这么快,这就跑进衙门里去了!银子没了,你以为老娘心里就舒服了吗!”
其中一个龟奴立眉竖眼道:“我管你寿安短安的闹出什么幺蛾子,总之我们哥几个出了力,你就得给钱!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小桃红怒道:“好你个瘪三,打秋风打到老娘头上来了。闹成这个样子,说到底就是你们几个办事不力,才害得老娘折了这么一大笔进账,老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反过来向老娘要钱了。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要钱没有,赶快滚蛋!”
这些龟奴都是地痞流氓出身,雁过都要拔根毛下来,岂能白白吃这哑巴,当下就闹开了。丰安这才从阴郁中回过神来,忙道:“几位哥,几位哥有话好好说。”
“呸!”一个龟奴啐了他一口,抬手就推得他一趔趄,“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和老子称兄道弟,再不掏钱,老子就在这儿弄死你!”
几个人正纠缠间,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动作一顿,齐齐回头,就见一溜官差气势汹汹地奔过来。而官差前面领头的就是舒父与舒芬。这才是抓了个正着了。
李龙对这外面的风云变幻丝毫不知,也对耳畔李大雄的一连串污言秽语浑然不觉。他抱膝缩在脏臭的牢房里,双目无神地瞪着墙角的老鼠,嘴里只会念叨着:“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正心如死灰之际,忽然听见人的行动声。他愕然抬头,来得是衙役,而同衙役一道进来的竟然是舒芬、明安与寿安。李龙就像见到天下掉下一尊活菩萨一样,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哀嚎道:“舒兄,舒兄,求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真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舒芬忙上前几步道:“贤弟莫急。老爷已经将真相查明了,原来是丰安与小桃红为谋夺你家的财产,假孕在先,诬陷你在后。我这就是和差爷一道来放你出来的!”
“什么!”李大雄和李龙父子二人在此时倒是异常的有默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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