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厅安定下来之后再走吗?”
月池道:“东官厅的安定与否,关键要看您的荷包是否充盈。否则,户部只需要扣着军饷,就足够辖制您了。”
朱厚照默了默:“你们只有三人,如何能携带大批财物。这样,朕再派五个人跟着你。留三个保护你的安全,另外两个负责运输。”
月池暗自咋舌,这变得可真是快啊,说什么情深似海,还不是利字当头。
月池一面谢恩,一面道:“那您可得给我派几个可靠之人。如此机密之事,臣死了不足惜,可若是走漏了消息,会坏了您的大事。”
朱厚照道:“你放心,你若有任何闪失,朕必诛他们九族,噢,还要再算上刘瑾。”
月池不由莞尔:“刘公公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朱厚照也失笑:“朕的官,本就不是那么好做。”
两人就此分别,朱厚照回宫就召见了刘瑾。当朱厚照允准月池外放的那一刻起,刘公公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暗杀和嫁祸计划,一逮着机会,立刻手起刀落。谁知,朱厚照来了这一出。
刘瑾扑通一声跪在金砖上,地龙里热气不住升腾而上,但他却出了一身冷汗。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计划被朱厚照察觉了,连忙撇清:“爷,您何出此言,就是借奴才一个熊心豹子胆,奴才也不敢去加害李相公啊。奴才虽然与李相公有些小过节,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如今我们一同为爷办事,奴才即便有些小心思,也不敢坏了您的大事啊。”
朱厚照本来也没抓住把柄,不过是敲打他几句:“是吗?你记得就好。朕不仅是要你不去加害李越,更是要你护他周全。若他有什么闪失……”
朱厚照轻笑一声:“他要是伤了一根手指,朕就剁了你全家的指头,他伤了一条腿,朕就打断你满门的狗腿。总之,他有所损伤,你就要十倍百倍来偿还。你明白了吗!”
刘瑾一时浑身发麻,汗如雨下,他磕头如山响:“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朱厚照又亲自扶起他:“老刘,朕知道你素来忠心,可也知道,你那点小算盘。按理说,你勤勉为朕做事,朕应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有的事,朕可以当没看到,有的事,却万万不能。但万万不能的事,毕竟是少数,要你及时收手,应当不难吧?”
这一番连唬带吓,把刘瑾魂都吓散了,只得唯唯而已。朱厚照却还给了他赏赐。刘瑾出了乾清宫时,捧着沉甸甸的金子,已然双腿发软。他在路上时,正碰见了大太监李荣。李荣见他如此模样,忙上前去见他,邀他去司礼监衙门小坐。刘瑾刚刚耗尽了神思,哪有空和他虚以委蛇,是以连连推辞。
李荣是人老成精的人,哪里会看不出刘瑾的忌惮。他呵呵笑道:“都是一家人,何至于如此。说不定,老朽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刘瑾一震,不由看向他,李荣眯成一条缝的眼里精光四射。他心念一动,便真跟着李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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