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个他是真不敢说了。
朱厚照又笑道:“朕记得,她也同你谈了有宿慧之事。你觉得,她的前生,会是什么人?”
怎么又扯到这个了。刘公公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这种屁话,也只有皇上肯信,不过他嘴里仍道:“那肯定是出身不凡,有大功德的人,才能得到佛主垂恩,再降于世。”
朱厚照呵道:“出身不凡,的确应是出身不凡。看来,朕不仅在支辰上与太祖爷相类,在眼光上亦是一脉相承。你说,要是让武后在高宗病愈和自己登基上选一个,她会怎么选?”
刘瑾只听懂了后半句话,他终于明白,皇上是铁了心,要撕下那一层层纱帐,露出最残酷的真相。他的心软,最多只是等李越好转之后,再来这一遭。
然而前半句话,刘瑾始终想不明白,只能回来问最有才华的心腹张文冕。张文冕迄今还候在花厅之中。他本就为此事忐忑不安,刘瑾又迟迟不归,使得他的精神也一直处于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
张文冕听罢之后,也是惊骇莫名。他道:“太祖爷,武后……我想起来了,太祖爷曾经在寝宫内悬挂武后的画像!”
刘瑾大吃一惊:“武后?洪武爷挂武后的画做什么?”
张文冕道:“还能为什么,大家都传,他是思慕武后,想和她春风一度。”
刘瑾瞪大双眼:“什么,假的吧,这怎么可能。”
张文冕长叹一声:“史书都有钱唐死谏的记载,这还能有假?钱唐当日劝告洪武爷,言明:‘您在宫中揭武后图,是想后世子孙都娶武曌这样的媳妇,还是想宫中的女眷,都学武曌乱政?’洪武爷大怒,将他推出午门待罪,直待气消了,这才放人。如今想来,钱唐也真是一语成谶。事隔多年,又来一个牝鸡司晨。”
刘瑾来回踱步:“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皇爷还提到了前生和出身,又说武后……”
他突然福至心灵,深吸一口气:“李越,她姓李啊,她的前生!她的前生!”
张文冕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这完全说得通。唐朝贵女,以彪悍淫乱著称于世,也只有则天女皇的后裔,才能有三个及以上的情人,还敢这么张狂。
刘瑾紧紧抓住张文冕的手:“怎么办,怎么办,你翻翻史籍,唐代的那些公主,她们除了收男宠,还磨镜吗?”
张文冕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半晌才回过神:“这不是磨不磨镜的问题……这都已经有三个男的了,再来两个磨镜的又有什么关系。这都十几年了,说句不好听的,皇爷早就……习惯了……”
刘瑾一愣:“对对对,之前的都可以不管,关键是之后……”
刘瑾和张文冕开始大眼瞪小眼,张文冕期期艾艾道:“圣上可有严词勒令您不准泄露半个字?”
刘瑾扯了扯嘴角:“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人都没派过来,这才是最糟的……”
张文冕恍然,这表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这不仅是在试李越,更是在试他们。试这整个大明官场。在这场士子自焚案中,蹦跶的人太多,试出的线太广了。官员、地方豪强、藩王宗室、宦官武将,交错在了一起,将地方官场裹得水泄不通,中央泼一碗水下去,只能漏几滴在地上。只要一点不合他们的意,他们就能闹出这样的事来。这对皇权至上,中央集权何尝不是一个威胁。
想到此,张文冕不住摇头:“当晚被气晕,刚醒就能想方设法、兵行险着,把我们所有人都套进去……而且真要处置起来,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仇恨,皇上绝不会自己背。”
刘瑾一窒,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指向他自己的鼻子:“我来?”
张文冕默默点点头:“否则,凭您干下这多么事,怎么还能好好立在这里呢。皇上还答应把关税厚利交给您,江南四省的好处被夺了,最后拿到的却是您。您说说这……”
刘瑾:“……他妈的。这他妈是我拿的吗,我他妈能拿多少啊!”
张文冕垂头丧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个人都这样,您说您掺进去干嘛。”
刘瑾:“……”
坤宁宫中,迄今都是一片愁云惨淡。那日,婉仪和沈琼莲出了仁智殿,这才将贞筠带了回来。
不得不说,高凤的确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太后的娘家才有底气惹事。他故意让夏家的人冲撞了张家有孕的女眷。婆媳之间本来就是冤家,这回又是媳妇的娘家理亏。皇后要主持丧仪脱不了身。去安抚两家的人,身份又不能太低。就只有贞筠去最合适。贞筠在那里,嘴皮子都要磨破,这才勉强让张家人冷静下来。
她正待回去,却被附近的宦官想方设法拖住。她勃然大怒,命身边的健婢打出去,结果又惹来一个大太监和她纠缠打太极。她这时就明白,人家是有备而来,又是在宫中根基深厚。她是来软的,人家不听,硬的也不好使。她心知肚明,她们肯在宫中闹这样的事,明显是下了血本要撕破脸来,不知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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