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确定好大队长找张纸,用随身携带的笔,把全家养老记在纸上让几家人签字。
不会写字的他从口袋里掏出印泥,让大家按手印。陈粮丰的名字由陈木武来签,按完手印才算结束。
事情办完正好快到饭点,陈老大客气的请陈二爷和大队长留下吃饭,两人都拒绝匆匆离去。
陈木文问他大伯:“大伯你留不留我们吃饭呀?”
陈老大刚想说话陈老二就说:“你大伯不是那小气人,你大娘就不一定了。”
陈大娘气个仰倒。
不过就算陈老大不问,陈老二和陈老四也没打算走,他们俩打定主意吃一顿赚一顿。
既然他们不走,那陈粮丰一家子肯定也不能走。
一行人又在陈老大家吃了一顿,气的陈大娘做菜都不放盐。
陈木文回家说被粗粮馒头噎的嗓子都疼,江文清给他盛一碗稀饭让他顺顺。
“你就不能在大伯家喝点水。”
“我怕大娘吐唾沫……”
江文清被他也说恶心了,反手给他一拳:“你走!”
两个人打打闹闹回了屋,明天要去上工大家都准备早睡。
第二天吃过早饭再去上工,给麦脱粒堆麦秸,江文清分去地里点火看火。
这个天干这个活不好受,不过江文清没法做重活,也只能受受热气。
包粽子
前进生产队半边都是山,看火也是为了看着别有风把火吹到山上。
江文清那个时代对‘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宣传很到位,她一刻都不敢松懈。
她走不开家里做饭的活就是陈翠春揽下,中午陈木文来给她送饭,两人坐在地头吃饭。
午饭是咸菜和炒白菜配粗粮饭。
陈木文带了一壶水让江文清先喝点:“烤半天了不喝水受不了。”
等江文清喝完他再把碗拿出来递给她。
江文清吃两口,把喝剩的水倒碗里泡着饭吃。
“这饭好硬。”
陈木文:“娘今天来不及蒸直接煮的,其实以前也这样吃,怎么感觉现在又有点受不了了。”
江文清想这就是由奢入俭难,她们还没脱离粗粮范畴,就有富贵病了。
“马上就到端午了,我们端午可以吃到粽子吗?”
江文清感觉自己胃里发涩,浑身都叫嚣着肉和细粮。
忍不住想做梦,梦一个端午节吃粽子。
陈木文说:“估计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江文清的脸立刻从失望变成欣喜,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江文清以为他故意戏弄自己,使劲掐了他一下。
陈木文赶紧求饶:“我说真的,没有骗你。从生哥姥姥的三姑家那边比我们这富裕,我们往年也会去那换粮食,下午我待会看到从生哥问问他今年去不去换糯米。”
“用什么换?又要上山吗?”
“不用上山,我去下两个套子看能不能套到兔子,用兔子换。”
他说干就干,问过陈从生以后,就去山上下了几个套子。
兔子一时半会套不着,农忙还在继续。
地里的麦秸烧了三天,三天以后江文清被分去大队门口的晒场看麦子。
直到端午节前,她的活才算差不多结束。
陈木文这几天白天上工,下工去山上收套子,攒了五只兔子三只野鸡。
陈翠春说他:“早这么勤快,咱家早就发财了。”
陈木文带了四只兔子两只野鸡去换糯米,快过节去亲戚家江文清又给他装了些家里腌的笋和晒的干菇。
听说陈从生的姥姥的三姑家那边离山远,没有笋子这些东西,不过也因为平原多,种的粮食更多也更富裕。
陈木文和陈从生往西走,走三四个小时就能到他姥姥的三姑家。
四只兔子,两只野鸡在黑市按肉价能卖到二十五左右。
不过亲戚肯定不能这么直接卖,陈木文要了五十斤大米和糯米只有两斤,算起来也没有谁吃亏一说。
大米和糯米虽然贵些,但是都不要票。兔子和野鸡价钱要的低,也不要票。
陈从少生三姑老太看他们还带了东西去,特意给他们装了一小罐霉豆腐带回来。
陈从生他俩以前就来换过粮食,路都是熟的,两个人回去也都刚半下午。
他带了干粮在路上吃,回来也不甚饿。
江文清觉得他太辛苦,给他烤了个鸡蛋补补。趁他吃鸡蛋的空档,江文清站在他后面给他捏肩捶背。
因为她一句话陈木文就跑这么远弄粮食,搞得她很窝心。
她提议:“我们攒钱买辆自行车吧!”
队里人平时去县城碰上队里的牛车,可以做牛车,碰不到牛车也要自己走过去。
能有辆自己的自行车不知道多方便。
不过自行车又不是想买就能买的,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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