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的地方也要修,外面生锈的车漆也要磨掉,最后花了陈木文五块钱才算修好。
顾成莲看看磨掉车漆的自行车,眼里也露出一丝喜欢:“怎么感觉没有车漆更好看。”
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但是他看的都想买辆自行车了。
本来他到村里之前就决定要买的,来了之后发现用的机会不多才放弃这个想法,现在看陈木文这辆车他忍不住也想要了。
陈木文这辆车确实很独特,骑在路上路边不断有人往这看,还以为是供销社进新的自行车了。
糖醋莲藕
等车推回家村里又是一阵围观, 江文清看到车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这太酷了。”
车上的黑漆被擦掉露出里面银黑色的内里,擦的锃亮太阳照在上面都晃眼。
陈粮丰之前还嫌弃陈木文天天骑着车到处骚包,现在车修好了他围着车转两圈脸上都是笑。
不管贵贱家里也是填了个大件, 他让陈木文教他骑自行车, 陈木文跟他说清楚怎么骑, 在后面扶着他跑两圈他就骑着车溜溜搭搭走了。
陈木文在后面叫他:“爹!你去哪?”
陈粮丰头也不回道:“转两圈!”
自行车是陈木文和江文清的钱买的, 车是他们的,但现在没分家大家都是在一起用。
这也算是陈家的好事, 陈翠春还拿了几个鸡蛋出来让江文清加菜。
他们家前几天吃的好, 最近几天又开始玉米馍馍, 黑面馒头的吃了。
炒鸡蛋也算改善生活。
前几天吃的野鸡,江文清特地把鸡毛留下来洗过晒干,陈翠春给她找两个铜板,她缝了一个毽子跟陈木桃在家踢着玩。
她俩踢的热闹, 张兰香看的眼热把学学给陈木武带也要一起踢, 她们仨玩疯了每天都要找空踢, 各个踢的满头大汗都不想结束。
一开始陈木桃和张兰香只会单踢毽子, 江文清倒是会踢两个花样, 后来她们俩都学会了三个人还自创了几个复杂的样式。
江文清留的鸡毛都踢没了, 她还想让陈木文去抓两只野鸡回来拔毛。
陈木文每天被催着去抓野鸡,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想要野鸡的心情太迫切,反而套不到野鸡。
倒是套着几只兔子,可惜兔子毛不能做毽子只能让陈木文送去换粮食了。
因为套不着野鸡,她们的踢毽子活动只能被迫结束。
陈家每天欢声笑语,队里人都说陈粮丰家日子越过越好了。
陈老爹听的心酸不已, 陈老娘上次病过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下地干活是不能再做。
不能下地干活挣工分以后, 他们老两口在陈老大家彻底闭上了嘴。
现在陈老娘每天要负责家里做饭洗衣服一些杂事,每天在家也不能歇着,晚上睡觉躺床上忍不住哼哼。
陈老爹看不下去说了几句,没想到大儿媳妇站在院子里直接骂了起来。
直言不能干活就别吃饭,陈老爹看大儿子也不说话心也凉了。
还没去跟老二老四说说,两个人只装聋作哑也不说帮自己爹娘撑腰。
他知道两个儿子是怕最后爹娘被送到自己家了。
最近几天陈老娘突然开始回忆起老三在的好。
那时候家里没分家,一家子在一起也是陈老三干的活多,她跟老伴生病也都是三儿子伺候。
她悲从中来这次病来的突然,陈老爹第二天起来发现她不动,才发现她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等他把村里大夫叫来,大夫只说他看不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准备后事。
陈老爹看大儿子大儿媳一脸冷漠,忍不住悲从中来。陈老三分走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主动上门去找了陈老三。
陈粮丰正在院子里逗孙女,学学开始长牙什么都往嘴里塞,没有人看着不行。
陈粮丰把学学高高举起来做飞翔的样子,学学咯咯咯的笑声响彻院子。
他看到陈老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爹?你怎么来了?”
陈老爹一脸悲痛的说:“老三,你娘这次真的要不行了。”
陈粮丰收起笑容,陈翠春听到动静也从灶房走出来。
她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把学学丛陈粮丰怀里接过来,看陈粮丰还没反应过来说:“你去看看吧,我去找武子和文子让他俩赶紧去。”
要是人真不行了还要去陈大爷家找人主事,现在不能大办一口薄棺总是办的起的。
只不过陈老娘是陈老大养老,照例应该是他送走才对,要是陈老大不愿意办事就难说了。
陈粮丰走的一会儿功夫,陈翠春在脑子里几乎把所有后事都设想了一遍。
陈木武和陈木文两兄弟接到话以后就去了陈老大家,江文清回来找陈翠春问什么情况,陈翠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陈老大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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