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虽然不舍得但是也没办法,出了院就让陈木文把她送回队里坐月子。陈木文知道她想回去看孩子,又去借了牛车把人送回队里。
陈木桃早已经开始放寒假,不用照顾她,陈木文也不留在县里住,又过上了蹬自行车早出晚归的日子。
快出月子他俩终于想起孩子还没起名字,学学起名字的时候就叫陈学学,她亲弟就按着学起叫陈学成。
江文清当时还笑说,那以后他们家小孩叫陈学霸好了。现在却不敢笑了,真叫陈学霸估计孩子叛逆期会持续一辈子。
他俩想了一个星期,终于把名字订下来,叫陈学笙。
农村都讲究起个贱名好养活,在村口叫一句狗剩或者狗蛋,半个村的人都能跑出来问叫他干嘛。
江文清实在不想叫自己儿子狗蛋,说他生在腊月二十九不如就叫久久好了。
长长久久,岁岁平安。
大名小名都定下,久久的满月礼还要办。这本来该请娘家人的,江文清都跟老娘家人闹崩了,陈翠春也不好请来给她添堵,就还是只请了陈家的邻居热闹热闹。
江文清这边的亲戚朋友只叫了周成夏和文芊芊,周成夏在城里没相中对象,又回到了前进大队。
之前她去县城找江文清,江文清让她再等两年,到时候肯定能回城。周成真说借她吉言,至于她和顾知青倒是没听她提过。
来久久的满月礼,周成夏自然不能空手,她给久久打了一个小小的银镯子。
江文清一看就跟她拉扯起来:“这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周成夏非要给久久套上:“我说你跟我拉扯什么,我今天可是你娘家人。”
最后江文清还是没拉扯过她,不赞同的说她:“你自己天天都不够吃,打什么银镯子!”
周成夏让她安心:“这个镯子是我跟顾知青一块送的,你能放心了吧?”
江文清不知道他俩已经和好了,顿时喜笑颜开:“你们和好了?”
周成夏红着脸点点头:“你不是跟他说我回家相亲了,你问我这个。”
说是说了,可是后面他俩一直没表态,江文清一直没在队里也压根不知道他俩和好了。
他俩不止和好,还要结婚了。
江文清真心为他俩高兴,周成真故意逗她说:“这下不愁还不上份子钱了吧?”
他俩能再在一起,江文清就是给十份份子钱也开心,她立刻承诺:“等你俩结婚的时候,我肯定要包个大红封。”
等文芊芊来了,她把人介绍给周成真认识。
文芊芊是真的搬去县城以后就没回来过,她跟陈庆和说要回队里喝久久的满月酒,陈庆和整个人都如临大敌,怕她撞上自己老娘吃亏,亦步亦趋的跟着回来,孩子也带回来了。
双宝跟文清姨已经很熟了,见到人就挂在她腿上软软的叫:“文清姨姨~”
江文清心软成一团,蹲下来抱着她问想不想自己,双宝说特别想她。
两人黏糊一阵双宝才凑到摇窝旁边看久久,文芊芊趁机把自己的红包塞给江文清,不出意外又要推拉两下。
虽然她已经坐满月子,陈木文还是不大放心她出去。今天外面的人有陈翠春和陈木文照顾,她就在屋里看着久久就行。
等吃饭的时候陈翠春又进来,把久久抱出去给大家看看。
一天折腾下来,江文清明显感觉有些气虚,不像从前壮的跟头牛似的。
排骨炖土豆
陈木文进屋的时候, 江文清正歪在床上打盹,旁边还有一个跟着呼呼大睡的孩子。
他今天被央着喝了几杯酒,以前因为身上有酒味被嫌弃过, 刚刚特意洗过才进屋。
他们这边办事多在中午, 家里客散完还不到半下午。
陈木文进屋的动作惊醒了江文清, 江文清坐起来问他:“人都走完了吗?”
“走完了。”他清清嗓子坐过去让媳妇闻闻:“还有味吗?”
多多少少还有些酒气, 江文清可以忍受,就让他上炕歪一会。
“睡了床再回来睡炕, 怎么感觉那么硬呢。”
江文清跟陈木文嘟囔, 陈木文顺势揽过人帮忙按腰:“炕肯定比床硬。”
他想想说:“不如你还是跟我一块去县城住吧, 你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你在家上工了。”
现在不忙还好,忙了那真是全队都要上工的,而且江文清脸皮薄肯定不愿意让人说她不上工。
江文清之前是想留在队里, 她自己是感觉在队里呆着也挺自在。
现在是身体不由人了, 知道的理解她身体不好才不上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家发多大财了呢, 背后肯定又要捅咕捅咕几句才舒坦。
她是不在意人说, 但是一直有人嗡嗡叫也确实烦人。
“好吧, 那不就是你一个人养我们母子俩了吗?”
陈木文习惯性捏捏她的脸颊, 一个月子坐的也没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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