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看着霁淮扫过他手背上的伤,气道:“这是真受伤了。”
霁淮指着刚刚江子衿摸过木棍的手心:“我说的是这个。”
江子衿默默看着刚刚毫发无伤但因为握着木棍用力过猛而生出不太正常颜色的手:“……,吃亏是福你知道吗?”
还有,这人吃亏这两字要记多久!!不就是上次说了一句吗?
“还有,多锻炼。”霁淮又转了话题。
江子衿被带跑,噢噢两声表示答应:“对,我非得把我的腹肌给练出来,然后打辛聿一顿。”
霁淮说:“不是,我是让你锻炼跑步。”
江子衿又啊了一声。
霁淮道:“跑。”
江子衿从这一个字中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
江子衿哼哼道:“哦,那要是霁淮你遇上辛聿你也跑吗?”
霁淮说:“不跑。”
江子衿说:“为什么?”
霁淮说:“打得过。”
这话说得装逼,但江子衿想想霁淮从来不说大话,也就没质疑他。
他想想原来的自己,也是正经学过十年跆拳道的,打辛聿的话,应该也要费点力气,百招以内吧,也不确定能不能赢。
就是这具身体,空有技巧也没用。
他颓丧了下,又起了好胜的心思,问霁淮:“你打辛聿大概能过多少招啊?”
霁淮想了想:“一招。”
江子衿:“我不信,什么招啊这么厉害。”
霁淮语气淡淡:“女子防狼术之直击要害。”
江子衿:……。
霁淮补充道:“要多动脑子。”
从没被这样建议过的江子衿:气成爆炸头。
到了医院,医生开了条让江子衿去拍片了。
等候室内,江子衿一副“别跟我说话,我很生气”的河豚表情。
坐在等候室的四人,一个水汪汪着眼睛,频频看向江子衿可天性里的怯弱,又不敢搭话,还有一个面无表情地听余惊年喋喋不休。
余惊年瞅着恨不得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江子衿,叹了口气说道:“霁哥,我想来想去,还是劝你一句。”
十分语重心长的开头。
余惊年说道:“霁哥,虽然你很讨厌江子衿,但今天这件事过后,我还是对他有所改观的。”
霁淮心想你改不改观关我什么事。
余惊年没t到霁淮的心里所想,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说,虽然他以前做了不少恶心人的事,但这几天,据我观察,他的确是不缠着你了,应该是真的对你没那种心思了,而且他还挺乖的不惹事。”
霁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惊年瞪着眼珠子说:“我想劝你啊,你讨厌归讨厌人,但毕竟人家是个病号,你怎么能把人给气成那样?!”
霁淮:……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明显是病号气他。
余惊年还叨叨不绝:“哥,霁哥,你不会在后面又把人给打了一顿吧?上车的时候我看见你拎的棍了。”他反正是看得心惊肉跳的,就怕霁淮一盒冲动把人给灭口了,幸好江子衿还是全须全尾地出来了,没断胳膊没少腿。
余惊年还说:“他可毕竟是救了咱班同学的人,往大了说,那可就是见义勇为了,你再讨厌人也稍微忍着点啊。”
霁淮:“我——。”
余惊年想了想,一拍大腿就说:“霁哥,你是不是还怀疑江子衿他对你有不正当心思你恶心他?行,我这去帮你问问,他要是真说没有了咱就先把恩怨放下,以后如果他缠着你我就拿今天的事怼死他!”
余惊年凑到江子衿面前说:“江子衿,今天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还喜不喜欢霁哥?今天冲着白禾稞的事,你给我个准话,从此我拿你当兄弟。”
江子衿连一点停顿都没有:“不,我不喜欢他。”
而为了有说服力,他补充道:“我现在喜欢妹子!”
余惊年大惊:“真的吗?”
江子衿狠狠地点头,他终于有机会澄清他自己了:“男人有什么好,他有的我不都有吗?我今天撞到霁淮,那身板硬的,一言不合还发火,肯定是因为我说他没腹肌生气了,妹子多好啊,软乎乎的,会撒娇会唱歌会跳舞,对了,我特别欣赏会跳舞的女生。”
余惊年一听,虽然前半段有些奇怪,但后半段眼都亮了:“我也是,江兄,英雄所见略同!我相信你!”
然后江子衿和余惊年两人就头对头友好交流了一番对女孩子的欣赏。
回去的时候,余惊年心满意足,拍着胸脯对着霁淮说道:“霁哥,我百分百确定江兄不喜欢你了,他喜欢女孩子,他讨论女孩子的时候就跟我一样一样的,异性恋没跑了。”
“霁哥你要是还膈应他以后就离他远远的,他也跟我保证了以后肯定离你远远的。”这句他是压低着声音说的。
“霁哥,我做的好吗?”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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