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语气嘲讽:“所以我亲自去把这事戳破那时候你什么感受?”
霁淮抿了抿嘴。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挺好。”江子衿假笑道,“我还挺牛逼的是不,能让这江家真正的少爷为我这假少爷流露出一丝抱歉的神情。”
“值得庆祝。”江子衿懒懒地鼓了两下掌,“行,不过你不用特意向我解释,我之前就说过两不相欠。”
霁淮道:“我知道了。”
江子衿说:“嗯。”
霁淮问:“学校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
江子衿噗嗤一笑,瞥了一眼霁淮。
“这是你觉得抱歉环节的一部分?”江子衿道。
不过他又很快打断:“不过算了,我不需要。”
他知道校长打得什么主意,可他偏要这学校人仰马翻。
“我可以帮你补习。他们应该会拿成绩说事。”霁淮说。
最近,一班女生疯了般地想给他补习,居然连霁淮也想帮他补习。
虽然说霁淮补习真能帮到他。
江子衿耸耸肩:“不用,你不是在帮班上那男生补习吗?”
对话终于有来有回,显得这几天的冷战好像没发生过。
霁淮慢吞吞地回答:“没有。”
“哦。”江子衿说,没有就没有,不关他事,所以。
“那也不用。”
霁淮和江子衿并排进了教室门。
余惊年又再一次惊掉下巴。
白禾稞打字问回来的江子衿:“你跟霁哥和好了?”
江子衿想了想,回道:“算吧。”
余惊年也抽着凉气用气音问:“霁哥,和好了?”
霁淮说:“没有。”
余惊年:“?,那您还跟他一起回来?”
霁淮望向前面的江子衿。
江子衿接受了他的解释没错,表面上好像也大度地原谅了,甚至还能好声好气地说话。
其实这人只是进入了生气的第二阶段罢了。
江子衿假装音调,但假装得违心,而情绪,他更是不屑于隐藏。
就这么着。
霁淮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如同机器一样精密。
他误会了江子衿,他向他解释,做出道歉,江子衿做出行为上的原谅。
不管他是不是违心。
程序没错,虽然从情感上来说江子衿没有原谅,但霁淮觉得这件事情到此结束。
*
时间走得不快也不慢。
八校联考前一天的中午。
霁淮江子衿一行人吃完饭,穿过学校的桂花路,江子衿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花粉过敏。
刚开的桂花香气,愣是被他闻成了毒气,然后开始狂打喷嚏。
然后走到楼下,看一堆人望着楼上,议论纷纷。
余惊年非拉着江子衿去看,江子衿脸色苍白,鼻头通红,虚弱无力,还真被他拉成功了。
“我的天,是哪个学生这么猛啊?”
“啊嘁!”
“是我们高二的吧?”
“啊嘁!”
“真想知道是哪位勇士?这种表白模式真刷新了我的爱情观。”
“啊嘁!”
“他好有勇气!校草谁都喜欢,家世又好,成绩又好,我也想当霁淮他老婆。”
““啊嘁!”“啊嘁!”“啊嘁!””
议论的学生们:……。
抓着江子衿的余惊年:……
被所有人盯着的江子衿:……。
这一个接一个无缝衔接的喷嚏让刚刚勇敢发言的女生林园问:“你也想当霁淮他老婆?”
江子衿被问得蒙了,然后又一个。
“啊嘁!”
余惊年在旁边快笑死了,不嫌事大地说:“小姐姐,你看清楚,这是男的。”
林园脑子转了转:“那你是想当霁淮他老公。”
江子衿本来捂着嘴想止喷嚏,一听这劲爆的发言,刚把爪子撒开,结果毒气过于猛烈。
“啊嘁!”“啊嘁!”
江子衿气疯了,然后愣是忍着气要说话:“你——。”
结果话还没出口,林园往后瞟了一眼,结果整个脸五秒不到,整个直接变成了红色,跟变魔术似的,然后特别快地跑走了。
江子衿:?跑什么?
江子衿还没弄明白,余惊年却弄明白了刚刚的讨论,指着楼大呼小叫:“江兄,你看。”
学校本就很重视八校联考,于是在高二每一层楼的栏杆上都拉了横幅。
本来没什么事,但学生嘛,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发春。
只见那红底黄字的一则横幅上,被人用黑色特粗记号笔掩盖了原本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变成了“我为了你每天学习到两点半,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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