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他们都送完,江子衿朝等在原地的袁依依说:“走吧,中午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吗?”
江子衿跟袁依依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两人都没说话。
为了礼貌,江子衿落后了袁依依半步。
走着走着,袁依依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天空。
江子衿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天空。
啊。江子衿难怪觉得有些熟悉,是上回跟霁淮走过的那条路来着。
抬头看这里的天空,感觉能摸到星星。
这时。
袁依依的声音紧张又羞涩。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注1
回到家后的江子衿怎么也没想明白, 就在袁依依说了那句话后,他也疑惑地跟上一句,是啊, 今晚月色是挺美的之后, 袁依依居然一扭头给跑了。
跑得江子衿都没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她遇上什么事了呢。
不过江子衿虽然纳闷吧, 但转头就把这个事给忘了。
直到某一天, 袁依依走过来, 望着江子衿, 说:“江老师,你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正好江子衿也有点事想跟袁依依说, 他便合上了书,对袁依依说:“好, 去哪说。”
袁依依说:“操场可以吗?”
江子衿点点头, 跟着袁依依出去了。
等江子衿和袁依依到了操场, 江子衿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另一边。
霁淮从老师办公室里走出来, 走进教室, 看见江子衿不在座位上,拧了拧眉, 等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人回来,他用笔点了点前面的人。
前桌鲜少被霁神找,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连忙转过来问:“霁神,怎么了?”
霁淮问:“江子衿去哪了?”
前桌挠了挠头, 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注意, 好像刚刚袁依依来过吧。”
前桌刹那间就闭上了嘴,因为他觉得霁神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可怕。
说不上来哪里可怕,就是很可怕。
这时,余惊年过来了,他有些惴惴地跟霁淮说:“那个,霁哥,江哥好像跟袁依依出去了。”
霁淮的眼睫抬了起来,明明是极好看的眉眼,但此时霁淮的眼神却极为锋利,如同一把开了刃的尖刀。
这时,他眼中流淌出的如同珍爱之物被人占有的情绪翻腾。让从未看过霁哥这样表情的余惊年直接倒退了一步。
接着,霁淮站了起来,十分彬彬有礼地对前桌说道:“请你站起来走到旁边去行吗?”
前桌呆愣愣的,走到了一旁。
而霁淮也走到了一旁。
余惊年下意识地:“霁哥——。”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
课桌因为撞击,发出巨大的难听的与地板摩擦的声音,而因为课桌相连,霁淮,江子衿,还有前桌的所有课桌都受到了牵连。
砰——
哗啦啦的,全部摔了一地。
这震动导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往这边看。
“怎么了?”有人慌里慌张地问。
而造成这一切的霁淮踢完那一脚,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前桌,然后眼神淡漠地扫过刚刚叫他的余惊年。
霁淮歪了歪头,眼神平静无波,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说:“余惊年,去把江子衿叫回来,说他家被人拆了。”
余惊年这才像被惊醒一样,看了一眼好像才第一天认识的霁哥,然后着急忙慌地出去了。
其他人都没搞明白出什么事了,有些惶惶地坐下。
坐在旁边的叶辛心,也目睹了这一切。
而江子衿那里,也懵了。
他艰涩地重复了一遍说:“你说今晚月色真美是告白的话?”
袁依依的脸已经通红成一片,声如蚊呐般再次点了点头:“是的。”
江子衿现在脑海里全是不可能吧不会吧,应该不是吧,那霁淮那时候,那时候,不对,不可能。我不知道,霁淮应该也不知道。在那么美的地方,随口来这么一句很有可能啊,他不就来了这么一句吗?
袁依依疑惑地看江子衿一直摇头的样子,出声问:“怎么了吗?”
江子衿这才回神,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其实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袁依依怔住,通红的脸瞬间惨白一片,她好半天了才问:“那你,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子衿心里叹了口气,他后悔起来,那时候怎么着也不应该为了钱去当她的家教的,是他想法太浅了。
江子衿道:“其实——。”
“我知道。”袁依依突然打断他,她把头低得死死的,让江子衿一点儿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她用尽全部力气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谢谢你,那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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