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怀疑是这些画,但我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异常,很奇怪。”
“或许是它在提防我们。”梁别宴跟在月鎏金身后走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下一秒,那幅挂在电视柜上方墙壁上的画卷中的老虎就动了起来,风驰电掣地冲下了山。
悠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天花板上悬挂着仿古式灯笼吊灯,地面上铺就着大红色的地毯,左右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扇房门就挂着一副泼墨丹青画。
月鎏金和梁别宴仔细观察了每一幅画,发现这些画的风格高度一致,显然全都是出自同一人只手;画得也都是同一片山景,只不过是整体和局部的却别而已,就好比有些画画的是一整片连绵的青山和蜿蜒其中的长河,有些则画的是山中或者水面上的细节,比如山中的巨石、树枝或者点水而过的飞鸟。
并且,只要出现天空的画面,空中就一定悬挂着一轮圆日,哪怕是下雨了,天空中照旧挂着一轮太阳。
太阳所处的位置还永恒不变。
“所有的画会不会都是同一个时间?”月鎏金指着某幅画中的太阳说,“画里的山头变了,太阳的位置也会跟着变,像是从这个山头观望到了那个山头,是不是说明其实变的是画者的视角,但画里面太阳和山的位置都没有变。”
梁别宴沉吟片刻:“画中的时间被定格了?又或者说,它改变不了画中的时间?”
“它”这个代称就很灵性。
值得怀疑的地方一下子就从画变成了画中的某个东西。
又或者说,画卷完成的那一刻起,画中的时间就被定格了,无论是在画里还是在画外,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月鎏金再度启用了密语传音:“你觉得有邪祟藏在画里?是画中的邪祟把小铭和齐麟还有那个女孩吸了进去?”
在非人类世界中,“邪祟”最早的概念指的是低等物种,比如说妖族群体,带有一种歧视和羞辱的成份,但后来由于社会进步了,大家的素质都在提升,各界群众都在搞抗议,坚决反对物种歧视,甚至还立下了《非人类种群反歧视法》,于是乎,邪祟的概念就逐渐由低等物种变成了类似于人类世界中的“犯罪嫌疑人”的意思,不分物种和界域,只要有作恶之行径和倾向,统称为“邪祟”。
但无论是哪种概念,妖尊大人她似乎都沾点边……
言归正传,邪祟出没的地带一般都会释放出邪气,相当于恶人身上的恶气,但这些画上却没有附着任何邪气,也没有正气,平平无奇的死物而已。
梁别宴思量片刻,也用密语传音回复:“上次在小铭学校,你握着小铭的头发又放了自己的血才打开了泳池的结界,但在结界开启之前,我们都谁都感应不到学校北方有什么,并且在你进入了结界之后,与外界的所有联络都被斩断了,和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怀疑又是圣物碎片在作祟?”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不止一片。”
月鎏金想了想,分析道:“可那次我们只是感应不到泳池下面有什么,但是能感应到学校北方不对劲儿,而且是我主动选择了进入古墓,不是古墓挑选了我,况且我在进入那个古墓之后,只是无法将灵识释放出去,却可以催动灵核运转灵气,但现在我们根本感觉不到这些画的异常,齐麟还无法催动灵核,我也不相信小铭那个胆小鬼能主动选择入画,所以,要么是我们判断错误,要么就是圣物的碎片与碎片之间有联系,所以才能汲取上次的教训不断改进自身的手段。”
梁别宴却又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或许、碎片与碎片之间没有联系,又或者根本不是圣物的碎片,但这艘船上的邪祟确实是有了智慧,学会了隐藏、保护自己,并且还会主动挑选猎物,通过绞杀猎物、汲取猎物的智慧而充盈自己的智慧。”
月鎏金忽然就想到了那几起灵官殿都没破获的失踪案:“灵官殿就没有怀疑过这些画么?”
梁别宴也对这艘船的来历和过往有些许了解,沉思片刻,猜测着说:“或许在第一次案发的时候,船上还没有这么多画呢?”
月鎏金愣住了,饶是见过了无数稀奇事也因他提出的这种可能而倍感惊讶:“你是说,最开始,可能只有一幅画?”
梁别宴略一点头:“假设最初只有一幅画,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母画或者母体,是邪祟最初的藏身之地。在这艘船被禁行的那几百年中,邪祟利用母画悄无声息地繁衍了许多子画,就是挂在墙壁上的这许多副画。”
妈耶!
比我还恐怖!
月鎏金着实震惊了一把,但妖尊毕竟是妖尊,即便震惊,脑子也是灵活的:“山水画,墙上挂的全是山水画,全都是由同一副画延伸出来的画面,所以画风全部相同,画中的时间也都一致,所以那副母体画一定也是这片青山绿水中的某个场景!”
梁别宴补充:“某个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见到过的场景。”
“那副最原始的母画?”月鎏金道,“它藏在了母画中,又把母画藏起来了,咱想救外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