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中,最甚嚣尘上的一条就是在说现任的魔君齐鹤其实是弑父上位的。上一任魔君最爱的儿子也并非大殿下齐鹤,而是二殿下齐鹰。其实从两人的名字就能看出来老魔君对两个儿子的期许,一个鹤一个鹰,一个白一个黑,一个如君子逍遥,一个则是翱翔九天,一个淡漠闲逸一个威风凌凌,说明二殿下齐鹰才是老魔君心中最佳的继承人。我也曾有幸见过二殿下齐鹰一面,在一场五界联合的少年郎比赛中,有男儿郎有女儿郎,适龄者一起比君子六艺。二殿下齐鹰确实是一骑绝尘的优秀,六项不同类型的比赛,连摘了六次桂冠,不仅文武双全,还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无论是穿铠甲还是穿袍服的模样都是气宇轩昂的,引得不少未出嫁的女儿郎们春心萌动。那几日里,老魔君和二殿下的母亲陈贵妃真是骄傲极了。”
赵小铭却愣住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爸和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文武双全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更别说引得不少未出嫁的女儿郎们春心萌动了……
但紧接着,马走田却又长叹了一口气:“但好景不长,不足三百年,魔宫就发生了政变,老魔君离奇暴毙,魔后自然是扶持她的亲生儿子齐鹤上位,二殿下的亲生母亲陈贵妃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宫殿,熊熊烈火连着烧了三天三夜,火势汹涌,无人敢进,三天之后,火势渐衰,才有官兵闯入火场搜查,但却只在焦枯的废墟之中找到了陈贵妃的残骸,虽然魔宫对外声明说是二殿下齐鹰和其母是因为弑君夺权的恶行败露而自焚火场了,但谁信啊?齐鹰和他妈本来就受老魔君的宠爱,还是那种光明正大地偏爱,所以他们母子根本没必要弑君夺权,被诬陷逼死的还差不多,但齐鹰的尸身至今为止都没有被找到。”
赵小铭当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不会,怀疑、怀疑我爸就是、就是被高途安改造后的齐齐、齐鹰吧?”
马走田:“那到没有怀疑。”
赵小铭立即舒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舒完呢,马走田就又说了句:“我现在是确定肯定以及笃定他就是齐鹰!”
赵小铭:“……”谁让你说话大喘气的?!
紧接着,马走田就又说了句:“之前只觉得你这人有点儿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总想不起来,不过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
赵小铭彻底懵了:“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马走田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小铭,一字一顿地笃定开口:“你长得真像齐鹰,除了那双眼睛,其余地方简直和齐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啊???”赵小铭的脑子里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马走田又盯着赵小铭看了一会儿,却越看越困惑:“但你好像比你爸废物多了,怎么回事?哪里出问题了?你妈也挺厉害的呀,你咋成废物混子了?”
赵小铭:“……”你这次是真的伤害到我了!
但算你马旺财运气好,惹我你算是惹对人了,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可怕后果,因为我,就是个废物混子……呜呜呜呜呜,老子受不了这委屈!
月鎏金和梁别宴尚未踏入办公室的大门, 青面獠牙的高途安就像是嗅到肉味的饿狼一般,狂躁地一跃而起,直接从宽敞的办公桌后面跳了过来, 嘶吼着朝着两人扑了过去。
他暴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双手也是青灰色的, 肌肤表皮上遍布黑紫色的血管,浑身上下散发着臭烘烘的死气, 和丧尸如出一辙。
但奇怪的是, 他的气息中却又透露着一缕十分微渺的活人气息, 像是死了,但没死透。
月鎏金和梁别宴始终按兵不动, 即不挡也不躲, 认定了高途安的威胁不足为惧。事实也正是如此,高途安在距离他们还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定住不动了, 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梁别宴上前一步, 并起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 将指背搭在了高途安的前额:“灵核还在,大脑不完整, 像是被特意改造过, 但人还是活的,濒死状态。”
月鎏金不置可否, 冷冷地瞧着梁别宴:“我刚要是不用灵识压顶他,你也不知道跑么?”
梁别宴头也不回, 语气淡淡:“知道你会这么做才不跑, 再说, 我又不是没有防备。”
月鎏金却越发不服气了:“那我刚刚在门外时也是因为早有防备才会直接去拧门把手的!”
梁别宴终于回了头,目光淡然地看着她:“所以, 你想表达什么?”
月鎏金眉头一拧,强烈谴责:“你这就是只许自己点灯,不许我放火!”
梁别宴:“放火你还有理了?”
月鎏金:“……”行,好,哪怕是重活一世,你还是那么喜欢找死!
还有,以后别再跟老娘说你不是宸宴,你就是,因为宸宴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冷酷无情毒舌卑鄙,还特别喜欢挑刺儿!
你完全就是他,一模一样!
月鎏金越发用力地握紧了刀柄,强忍着想直接给他来一刀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对梁别宴说:“要不是因为本尊现在急着去找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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