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翡翠耳环,用来支头的那只手臂上的衣袖自然垂落了下去,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的胳膊,细长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
人面桃花,倾国倾城。
在美人榻背后,左右两侧两两一组地站立着四位身穿白粉色齐胸儒裙的小丫鬟,皆是低眉垂首,毕恭毕敬,时刻等待着召唤。
“架势这么大,她肯定就是明恋你爸的老板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马走田当即就低声冲着赵小铭说了句,“看来情况有些不妙,你妈的情敌也是个大美女。”
赵小铭不屑地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地回了句:“不及我妈三分。”
小恶魔宝漂浮在半空,好奇地看看这儿,又好奇地看看那儿,一双黑亮的葡萄眼中充满了对新世界的探索和惊奇。
薛掌柜在前引路,带着赵小铭他们仨走过了一条搭建在室内流水上的木质拱桥,来到了美人榻下方。
随即,薛掌柜先客客气气地对赵小铭他们仨说了句:“请您几位稍等片刻。”然后迅速跑上了台阶,去到了美人榻前,弯腰躬身,捂着嘴巴对老板娘附耳交谈。
过不多时,老板娘便睁开了眼睛,用她那双明艳动人的杏仁眼直勾勾地盯着赵小铭。
薛掌柜事无巨细地交代完了一切,就退回到了台阶下,双手交握,低头而站,也是一副毕恭毕敬,随时等待着召唤的谦卑模样。
老板娘的眼神黑亮,如刀似箭,赵小铭被盯得发毛,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老板娘忽然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吓得赵小铭接连往后退了三步。
老板娘却未起身,只是气定神闲地在榻边坐直了身体而已,紧接着,她的朱唇边就浮现出了一抹略显讥讽的笑意:“齐公子的儿子,竟如此胆小如鼠?”
哪知,赵小铭竟点了点头:“啊,是有点儿。”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略带骄傲地在心里想:我表现的肯定特别真诚,完全是当地人的行事作风,决计不会激起她对我的敌意。
老板娘几乎是一口老血堵到了嗓子眼儿里,冷冷地回了句:“你倒是不嫌害臊!”
赵小铭:“……”怎么和我设想的不一样?
紧接着,老板娘就又酸溜溜地问了他一句:“你的生母,也是这幅拿不出手的丑样子么?”
“你放屁啊!”赵小铭可以允许别人骂自己丑,但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妈丑,“我妈比你好看了不止一百倍!”
“什么?当真?”老板娘竟不恼怒,只是震惊,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世上竟会有比我还美的女子?你诓我呢吧?”
赵小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赵小铭转头就看向了马旺财,忍无可忍地吐槽:“我发现他们这里的人社交雷达都有点儿问题!”
马走田不可否认地点头:“确实,接收不到正确的社交信号,而且你永远预测不到他们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老板娘对此满不在乎,只是催促赵小铭:“快说,你妈到底姓什名谁?让我听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厉害勾走了齐公子的心。”言语间,还透露着难掩的不服和不满和羡慕嫉妒。
赵小铭也真是被惊讶到了,心说:真没想到啊,我那个被世人嫌弃、看不上的窝囊废爹,到了这里之后竟然还变成香饽饽了。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妈在情敌面前输了气势,趾高气昂地回答道:“我妈,多年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庭公主、妖神混血、真神后裔,六界第一大美女月相桐是也!”
老板娘却一下子怔住了,神色呆滞地盯着虚空看了好久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他真的娶到月相桐了,应当都是缘分吧,都已经隐了姓埋了名、改了头换了面,却还是让他娶到了……这世道辜负过许多痴情人,但总有几人是被偏爱着的,幸好齐公子是其中之一。”
她的言语间,带着几分伤感、心酸,却又透露着几分感慨与庆幸,发自真心地替心上人庆幸。
“啊?”赵小铭却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就知道我妈呀?”
老板娘再度叹了口气:“第一次见到齐公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赵小铭赶忙追问:“那是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兴许是嫌坐着累,又兴许是因为确认了自己彻底没戏的事实后伤感到没有那个力气再继续坐着了,于是乎,老板娘又弱不惊风地倒回了美人榻上,继续单手支颐,侧躺着说:“五十年前,他第一次来相思坊,喝了一杯相思酒,流了相思泪,但我喜欢他,就没将他的眼泪拿去酿酒,而是喂给了我的桃花娃娃。那个娃娃是用千年桃花树的树根雕刻而成的,生来就有灵性,只要给它喂了相思泪,它就能感知到泪主的相思,还能开口说话,一五一十地将那段触动相思的过往讲与我听。我就是这样知道了齐公子与月相桐之间的故事。”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
赵小铭略有些愤愤不平,还好奇心爆棚,不假思索地问说了句:“那你能给我讲讲么?”
老板娘略一抬眸,凌厉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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