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味。
赵小铭一边慢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假装惊讶地问着:“啊?不会吧?我姥不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吧?”
马走田果断和赵小铭上演双簧:“就是,我们老板娘肯定不是那种人,绝对是你诋毁造谣她。”
“你放屁!”烛童没好气地说,“你随便找一个踏天教当年的老教徒问问就知道了,你姥执掌踏天教的时期,你姥爷的名字是教内禁忌,谁提谁死。说明什么?说明爱之深才恨之切,爱得太深了才提都不能提。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么?随随便便捏个你姥爷的蜡像就让她原形毕露了。”
赵小铭一边摇头一边发自肺腑地感慨:“啧啧啧啧,真是没想到,我姥竟然也会为情所困。”
马走田总结:“老年人的狗血爱情就像海绵里的水,越挤越有。”
烛童又冷哼一声:“哼,还不止如此呢,你姥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直到现在踏天教里的各位老成员们还骂他死狐媚子呢,可有手段了,可会勾引你姥了。”
赵小铭大惊失色:“天呐?!真的假的?!我姥爷?狐媚子?!”
马走田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烛龙他侄子平时看起来挺正直的啊,一点儿也不像是那种妖艳贱货!”
烛童:“哎,人嘛,总是会有隐藏面对不对?他要是没点厉害手段,怎么可能让大妖尊对他念念不忘呢?而且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在他没去踏天教之前,月尊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好,直到他去了之后,就开始独占圣宠,自此君王不早朝。”
赵小铭满面震惊:“天呐!我姥爷在我心里的高冷人设崩塌了!”
马走田也只如此:“渣都不剩了!”
烛童掌握的八卦消息还挺多,也愿意和大家一起分享:“不止如此呢,你姥爷的手段还很硬呢,我听左护法灵颜说,当初她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去和你姥爷进行友好谈判,希望他不要霸占教主,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姥爷的态度非常猖狂且野蛮,恃宠而骄的很,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还在事后装可怜找你姥告状,颠倒是非说她们几个组团霸凌他,让你姥好训了她们一顿。”
赵小铭≈马走田:“天呐!!!”
这剧情,太劲爆了!!
要么说谈恋爱还得看老年人呢,年轻人的爱情根本不会这么抓马!
“所以绿茶爷爷是输在了手段不够强硬上是么?”赵小铭进一步地深挖八卦,以便在到家之后和他妈分享剧情。
烛童想了想:“可能是输在了太要脸上,毕竟我领导可说不出‘又不是我逼着她不去上早朝是她非要喜欢我’这种目中无人的话。”
赵小铭一边摇头一边感慨:“啧啧啧,真是没想到,我姥爷竟然是这种人!”
马走田也是一边摇头一边感慨:“啧啧啧,也真是没想到,烛龙神君他侄子竟然是宫斗冠军!”
烛童:“所以踏天教的老成员们讨厌你姥爷也是理所应当啊。”
赵小铭点头,表示理解,但那毕竟是他亲姥爷,他不得不替他美言几句:“可能是年轻的时候不太懂事儿吧,仗着我姥的宠爱就肆意妄为,现在年纪大了应该不会再这么猖狂了。”
烛童:“这话你不用跟我说,我和他又没过节,我就是个吃瓜的。”
马走田:“啊,那我也是。”
烛童:“不过该说不说,这瓜的保质期是真长啊,从一千多年前吃到了一千多年后,吃到他们家都生出第三代人了还没结束。”
第三代当事人本人·铭:“……”对不起,辛苦您了。
文学素养超高的马走田当即就打了个比方:“就像是我们现在正走着的这条路一样漫长无止尽,眼瞧着路口就在前方,可我们就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
赵小铭和烛童同是一愣……别说,你还真别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从医院大门出来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这条路上走着,到现在至少走了十分钟了,可是路口距离医院大门也就不到五十米的路,十分钟爬也能爬到了!
但他们无论如何就是走不到。
身边的景物也一直在以一种很正常的速度不断向后倒退着,可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却始终处于路口和医院大门的中点处,没有继续往前移动分毫,像是走在了一台正在匀速运行的跑步机上,步数是有了,却一直在原地踏步!
意识到这一点后,三人立即停下了脚步,周围的景色也在同时停止了后退,一切都自然而然,安堵如常,却又显得各位的诡异。
此时此刻,整条马路上就只有他们三人。夜幕漆黑,万籁俱寂,道路两侧的长条形花坛郁郁葱葱,靠近马路的这一侧的花坛边上,间隔有序的伫立着十几根低矮的白色路灯。灯柱全是黑色的,灯头是仿古式的黑色钢架玻璃灯。
赵小铭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咱们不会、又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陷阱了吧?”
马走田:“不好说,先往后走几步试试。”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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