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等人的时候就坐在看台上,球衣露出双臂,肌理结实又不过于强壮,肩背骨架宽大。
场外有女生拿着矿泉水往他的地方瞟。
六班体育老师让自由活动后,温灼若背着球拍走过篮球场,大红色的迎新横幅还挂在树上,下边一班班长和他们六班的班长说了什么。
接着班上的人个个像打了鸡血,看向景在野笑得轻蔑。
燥热的天气似乎涌动着某种暗流。
她路过景在野的时候放慢脚步,听到楼梯上遇见的那个男生过去,叉腰和他说。
“得,还没打就已经得罪人了,今天你台上说那句可算是引起众怒了,等会要是输了那可太丢脸了。”
景在野没起身,黑色护腕的那只手修长有力,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半满的矿泉水瓶。
瓶身砸在小腿上,里面的水被撞地四处迸溅。
“怕了?”
“我怕个屁,我是怕他们一会儿针对你……”
莫遇回头叫温灼若,“若若!”
温灼若吓了一跳,匆忙应了一声。
“一会儿去晚了就该没位置了。”
羽毛球场算是个挺热门的地方。
温灼若犹豫了一下,跟着莫遇去占位置。
位置占好了,她没打一会儿,表情就神游天外。
羽毛球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精准砸中了她的脑袋。
“没事吧?”莫遇抱着拍子跑过来,疑惑说:“发啥呆呢,球来了都没发现,窗户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魂都给你勾没了。”
说着她也要去看看。
温灼若适时拉住她,语带歉意:“对不起啊鱼鱼,我忽然有点累了。”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了,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我回教室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好吧……那行。”
出了体育馆,温灼若跑着去篮球场,围栏和布告栏和沿途的食堂在她余光中快速后退。
就在马上要到的时候。
篮球场上的声音忽然变得混乱。
她跑的肺都疼了,潮湿绵密的空气吸入,像是细密的针,刺的喉间微腥,眼皮在此刻不安地跳了两下。
混乱声传来的前一秒,景在野恰好被撞倒。
眼下他已经站了起来,可膝盖上却有明显的血迹。
很刺眼。
而景在野不甚在意地扫了下伤口,冷白指节染上血污。
一班的男生想为他出头,但被他伸臂拦住。
再看向那群刻意找事的人时,站在最前方的少年面色并无不虞,漆黑眼底竟然还有些玩味,叫人看了捉摸不定。
实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并非对所有情绪都收放自如。
而是一种万事皆不上心的淡漠。
哪怕是对自己。
所以语气平和。
“再来。”
盛夏
冲进篮球场的人剑拔弩张的,可体育老师在,到底还是没打起来,听了景在野的话,各自划分出鲜明的阵营,围观的女生也都陷入了这种紧张的氛围。
温灼若站了一会儿,等气息平复下来,缓缓转身,往教室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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