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对温灼若绝无别的心思,大声且嘹亮的叫了一声:“嫂子!”
景在野笑了笑。
“一会儿我请客。”
“……”
杨一帆喊完,“但是吧景在野, 她对你有意思吗?”
景在野说:“她对我没意思, 难道对你有意思?”
“……”
早知道当时一时口嗨,会给自己埋下个定时炸弹,杨一帆肯定不去嘴欠, 这两人看起来八字还没一撇, 这就吃上醋开始呛人了,以后还得了。
不过看景在野神态, 杨一帆觉得温灼若八成也是喜欢他的。
临近高考,日子被如流水一般的卷子冲着往前,海绵里水花四溅,课间路过求知楼的教室都是一片鸦雀无声。
放学后,温灼若打扫好公共区,回教室时黄昏日暮,一间间空荡荡的教室都上了锁。
她回到1班时,景在野还没有走。
他最近似乎总是走在最后,光她值日的这几个月,每回回到教室,都能看见他趴在桌上,露出漆黑的发旋。
温灼若轻手轻脚地整理好工具,教室倒计时旁的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六点。
她该走了。
也许是有些习惯离开前把景在野叫醒,她动作并没有停顿,放好手里的东西,就径直走向他的位置。
可这一次有些不同。
温灼若走到一半,眼睛被景在野手腕上露出的一截手链给晃了下眼,她停下脚步,觉得有些眼熟。
可是大半截都藏在他的袖子里。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么热的天,早已临近盛夏的高温,景在野似乎还是穿了很久的长袖。
脚步停住的瞬息,景在野缓慢掀起了眼皮,视线短暂失焦几秒,很快落在温灼若身上。
他坐起来,拨了拨头发,嗓音有些沙哑,“要走了吗?”
这句话说的太过熟稔坦然,让温灼若有种他似乎一直在等她的错觉。
可她已经自作多情过很多回。
没有多想,温灼若点头。
锁好窗户和门,景在野从前门关了灯和风扇,就走在温灼若前面。
包裹在去上晚自习的人群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
温热地熨着鞋底的柏油路上。
影子一前一后,安静地往校门口走。
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灯光昏黄,不远处的铁筋高楼被裹在温柔的夜色之中,广播站里放着歌,舒缓的前调,既轻且慢。
时间也被歌声延缓。
温灼若觉得这条路仿佛无形之中被拉的很长。
忽然,景在野转头,目光和她的视线撞上时,那句“还喜欢我吗?”却久久没说出口。
温灼若的步子不自觉停下,直觉景在野似乎有话要和她说。
景在野看到她眼下的淡色的黑眼圈,也不知道她熬了多少夜,心口像是被人抓了一把。
再等等吧。
最近他总有些患得患失。
分明是她亲口说的,喜欢他。
离高考结束,还有最后三个月,温灼若等了他那么久,他也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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