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体因为长期锻炼,沟壑分明,胸腹肌肉块块紧实有力,穿着度假花短裤,与裤头相接的那块皮肤下隐伏着几根青筋。
一路往下延伸。
像是刚从浴室出来,看起来水汽氤氲。
景在野恰在这时朝她投来目光。
温灼若心跳加快,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自我意识的反应,耳垂却先红了,她想假装没看见,加快步子,手腕却猝不及防被拽了过去。
“温灼若。”
她心跳飞快,景在野放大的俊脸闯入眼帘。
他弯了下唇,手掌放开她的腕,但没往后退,视野里的胸膛随他出声略微起伏。
“你跑什么?”
温灼若揉了揉被他碰过的地方,不敢乱看,“我没跑,你……还有事吗?”
“有。帮我个忙?”
“什么忙?”
“刚才后背擦伤了,”景在野抱臂,肩膀侧靠着墙,“帮我涂个药?”
这不是什么为难人的要求,就算两人从前不认识也可以帮忙。
温灼若没有犹豫,“行。”
景在野看着她,突然冒了句:“哪个男人让你帮忙涂药,你都会帮吗?”
他这句话的语气很轻,如果不是两人之间靠的太近,温灼若也不会听清,她想着他话里的意思,正想回答,他却又敛眸说了一句,“没什么。”
接着把门推开,侧身让她进去。
景在野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布局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短短几天里这里就充满了他生活过的气息,连房间里随意的一件东西都好似带上了强烈的个人风格。
因为要涂药,景在野没穿上衣,翻出医药箱放在温灼若面前,问她。
“你想坐着还是站着?”
温灼若回:“站着方便一点,你坐着吧。”
“嗯。”
景在野在沙发上坐下,这张沙发没有靠背,正好涂药。
他的肩背宽厚,线条流畅,骨架优越,是很标准的倒三角,侧面可以看到清晰性感的人鱼线。
这是一具已经褪去年少的青涩单薄,成熟男人的身体。
不知是不是和记忆里的少年身体出入太大,温灼若看了一眼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周围似乎过于安静了。
在景在野看不见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弯着腰找他后背的伤口。
却没发现凑近的那一刻,男人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伤口,温灼若只好又靠近了一点,“你哪里痛?”
景在野偏头说了个位置。
温灼若看着他腰上的那道小拇指长的血痕陷入了沉思。
“……”
刚才她其实看到了这一块。
可她想能让景在野找人上药的伤,应该是有些严重的,而这道血痂看起来弱不禁风,仿佛明天就会掉。
温灼若迟疑了一下,用手碰了碰他伤口附近没受伤的地方,不确定地问:“是这里吗?”
“……”
空气里似乎安静了好几秒。
景在野才说:“对。”
温灼若“哦”了一声,过去从医药箱拿出碘酒和棉签。
听说每个人能接受的痛感不一样,也许景在野就是不太能忍痛的吧。
拿好这些,她又走到沙发后面,用棉签沾了碘酒给他上药。
因为伤口很小,温灼若不小心沾多了,棉签上的碘酒往下滑。
她有些着急地蹲下来,往他腰上轻轻吹了一下。
凛冬
温灼若吹完就像被定住, 有些发懵。
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伤口的位置离裤子很近,她只是怕裤子会被碘酒弄脏。
而棉签里渗透出来的碘酒也并不多,薄薄的一股褐色液体, 吹一下就干了。
可在温灼若做完这个动作,看到景在野腰间的肌肉瞬间收紧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些过界了。
不该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同学关系该有的。
思及此, 温灼若有点后悔, 但也无法去解释什么,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站直了, 拧紧碘酒的盖子, 顺便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刚才她就应该去找一根干净的棉签来的。
调整好心绪, 温灼若清嗓道:“上好了, 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等了一会儿。
她听到景在野说。
“再帮我贴个创可贴, 行吗?”
温灼若一下顿住。
脑海里不可控制地想到高一那年, 她总无比期待着的体育课, 因快速奔跑而疯狂倒退的食堂操场,快要灼伤眼的夏日阳光,仿佛太过共情,肺里竟又感受到了细密的疼, 还有附在喉间隐约可现的血腥味。
景在野从医药箱里找出创可贴, 递到温灼若面前。
这明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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