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麻烦了一点,但不是不能解决,”温灼若想到自己住的病房应该是在住院楼,问道:“我已经办住院了吗?”
关妙打了个哈欠:“还没有,住院要很多证件,若若你的身份证不在身上,这是临时病房,今天拿东西过来才能办手续。”
温灼若说:“没办就好,我还是不住院了,我手上还有个项目要和系里同学做,住院不太方便。”
“还是先问过医生吧,如果可以出院咱们再办。”
有伤不好好治和讳疾忌医是一个道理,温灼若喝了一口热水,已经凉了一会儿,所以温度正好,“好。”
她停顿两秒,转头看向病房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关妙回:“快六点了。”
难怪刚才天际还处于一团黑暗之中,现在就已经泛起了一点白,昨晚仿佛下了很久的雨,清早就能嗅到土地青草的清新味。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温灼若想到了一个问题,“昨晚你一直在医院吗?”
“白天的那会儿是景哥守着你,我来看过你就回了学校一趟,想的是晚上来接景哥的班,但他没走,我学校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也没走。”
关妙说完,又看着温灼若补充,有些感慨,“若若,你和景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不知道,昨晚我和景哥去取你的报告,他手都在抖,我就没见过他那么失态。”
病房里很安静,是双人病房,温灼若旁边的床位是个半大的小孩,大约也是骨折,长辈带着,睡的很熟。
她低着头,声音也很低。
“我也不知道。”
关妙:“不知道?我觉得景哥铁定对你有意思,绝对,肯定。”
温灼若又喝了一口热水,接着慢慢把盖子旋紧,语出惊人:“我喜欢过他很长一段时间。”
这还是关妙第一回听温灼若提起这些感情上的事,她很少把从前的事拿出来说,哪怕偶尔谈及,她也会一笔带过。
关妙以为温灼若是在经历了这样惊险的事情之后,有了倾诉欲,像一个纾解压力的渠道,也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可温灼若说了这一句之后,也没再继续说。
眼前不断闪过刚才景在野叫她名字的样子。
她想,景在野或许是因为一时兴起,或许是因为回国之后,发现她和从前的她有了很大不同,才对她有了一点兴趣。
可今天,她看到景在野守在她身边的时候,心脏还是隐隐抽痛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自己。
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
不是余情未了。
是旧情复燃。
温灼若觉得,她似乎又对景在野动心了。
凛冬
景在野带着早餐来病房时, 温灼若和关妙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青年脸上表情淡的可以几乎不计,把两份早餐放在病床旁的置物柜上,直直望向温灼若:“怎么了?”
温灼若把保温杯放在一边, 目光一点点打量着他。
出去了一趟,景在野已经整理好了自己,从头到脚找不到一点不妥帖的地方, 神态看上去也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只是嘴边常挂着的笑没了,整个人变得冷峻寡言。
而他看她时眸子微低,黑色硬质衬衫上飘散过来淡淡的烟草味, 无形中染了些颓恹。
温灼若抓着被子, 轻问道:“你是不是抽烟了?”
景在野站在矮柜前, 双手正在拆早餐的盒子, 闻言慢了一些, 回的具体, “一根。”
“你以前也抽的这么厉害?”
“没有。”
“可我都撞见你好几次了。”
景在野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来, 眼里露出点意外神色,也有些道不明的,类似于高兴的情绪闪过,嘴角略往上扬, “在戒了, 以后不会让你闻到。”
“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
温灼若挪开视线,低头研究起被子上的拉链。
“咳咳咳——”眼瞧着这对话似乎要朝着某个不可预知方向发展,关妙都觉得脸红, 咳嗽了几下后说:“天亮了, 等会住院医师和护士就要来查房,若若, 你昨天早上睡到现在,肚子肯定饿着,本来刚才就想和你说我去买早餐来,现在景,呃,景哥买来了,那你就先吃吧,我去问问像你这种情况出院要办些啥。你们先聊着。”
关妙说着就要起身,温灼若拉住她,“你也吃。”
然后抬头,视线从早餐盒上移动到景在野身上,“你吃过了,这是给我和妙妙的吗?”
这话虽然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景在野说:“嗯。等餐顺便吃了。”
关妙觉得温灼若真是了解景在野,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居然知道那两份早餐是带给她和她的,她都以为景在野没准备她的。
温灼若让关妙坐过来一起吃早餐,把饭碗汤碗和筷子都分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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